接著,小工就像打開話匣子一樣,又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自己所謂的發現。
每一句話都語氣肯定,就好像他親眼見到過似的。
一直到說得口乾舌燥,他清了清嗓子,咳了兩聲,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要做什麼。
手掌“啪”地一拍腦袋,笑道:“你看我,一說就忘了正事兒,先不講了啊,都下班了還是早點回家吧,反正這事兒啊也算是個好事兒,至少最後處分決定了,錢呐能實實在在用在咱們自己食堂裡不是嗎?”
說罷,小工咧開嘴笑了幾聲,衝林深他們擺擺手,回到門口附近拎起垃圾袋又轉頭囑咐一聲,“記得聊完了把座位收拾一下啊,該回家回家。”
“知道了!”男人應了一聲。
幾雙眼睛看著小工消失在大門口的位置,許柏翔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氣,低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你聽到他們說這個事情了嗎?”馬尾辮的姑娘轉頭看著男人問道。
男人搖搖頭,“沒有,誰都沒提,這也是我不能主動問他們的原因,我就是食堂的一份子,我本應該‘知道’的,如果我‘不知道’,我不確定露餡兒了會發生什麼,但至少吃回扣這件事,在上一次我是沒聽說過的,而且如果有,為什麼偏偏是這次曾哥才不見,而不是上一次就不見?”
“憑空多出來的設定。”林深輕輕說了這樣一句。
幾個人的目光全都看了過來。
“小李,你們見到過嗎?”林深接著問,看向的是兩個姑娘的方向。
田鬆傑伸手一指齊肩發的姑娘,小聲提醒道:“我當時聽到在小樓裡工作的,就是她,她說之前還見過小李,但是印象很不好。”
果不其然,聽到這個問題之後,齊肩發的姑娘眉頭一蹙,單手支著下巴思考了起來。
過了幾秒才見她搖了搖頭,“沒有……我是因為上一次遇到他挺不愉快的,這一回就想著能不能繞開,所以完全沒見到,但如果……”
她的話停頓下來,瞥了坐在旁邊的男人一眼,“曾哥以這樣的理由,‘合理’地從食堂消失了的話,小李很可能也是這樣?”
“極有可能,”林深點了點頭,“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在上一次聽到一個流言,說廠裡有個年輕的小夥子,跟三個姑娘處對象,最後被抓出來了,然後被處理了離開了廠子?”
馬尾辮的姑娘一聽,眼睛一亮,“啊”了一聲,“我聽過!我在廠房那邊,幾個阿姨在休息的時候好像討論過這件事情,你是覺得……?”
還沒等林深說話,男人就點了點頭應了一聲,“以我對這些地方的觀察,我們陷入夢中進入的這些世界並不是在我們出現之後才開始憑空運轉的,而是有自己的起因,有自己的過去,所以我覺得這個地方也是一樣,極有可能就已經有這樣的事情了,隻是剛才發生的一切向我們展示了這個世界的運作方式。”
“有……有人死了……”許柏翔咽了咽口水,“這個地方就把……他們的……消失……合理化?可是這麼做是為什麼?”
男人搖了搖頭。
林深想了一下,開口道:“或許我們還應該再嘗試一個周目,現在不確定這個時間點的回溯,是就在那個下雨的時間,還是有彆的什麼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