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百姓紛紛尷尬的搖頭擺手，就是不敢踏入。
不過他們的臉上瞬間多了恭敬之色，紛紛自覺的讓開兩邊，給周雲衫讓道。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周雲衫何等身份，如此高貴的人，而且還生得這麼漂亮，不但一點架子沒有，還邀請他們進入妙筆堂，簡直就是仙女下凡。
這樣的人，百姓自然會愛戴，哪怕她隻是一個外族。
李呈與周雲衫並行，一身白袍，手執折扇，飄然若仙。
雖然他也不理解，為什麼大冬天的還要拿把扇子搖啊搖，但是不拿扇子，又好像覺得沒那味，少了一些貴氣。
反正又不止他一個人搖扇子，無所謂了。
今日的妙筆堂張燈結彩，其實真沒必要搞得這麼花哨。隻不過張五怕李呈不滿意，這規格自然也是拉滿，麵子肯定是要給足的嘛。
茶桌凳子啥的也都重新排列，前方的櫃台搬走了，將後麵的書架也移得更加緊密，如此便可以空出一片地方來。
用來乾嘛呢，搭了一個小台子，可以歌舞助興，搞些氣氛，讓場麵顯得更加熱鬨些。
此時台上就在表演歌舞，毫無疑問，都是春滿園的舞女，甚至妙妙都親自來了。
妙妙一見到李呈，臉上就顯得有些尷尬，沒有了以前那種潑辣勁。
對於她這一行來說，這肯定是不對的，青樓老鴇啊，那是何等人物？自然是應該遇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豈有尷尬一說？
但她對彆人並不會這樣，唯獨李呈，真的不好意思上前打招呼。
畢竟不管是合夥的事也好，歌舞的事也罷，李呈都將她的臉給打腫了。
她真是後悔得不行，早知道天上人間有如今的影響力，她當初就算是拚了老命也要找李呈合作，更何況當時還是李呈主動找到她頭上的。
這種機會，失不再來，怎麼可能不後悔？
如今的天上人間，儼然已經有了行業的主導地位，無論什麼歌舞，不找天上人間的女子教授，就是不行。
春滿園有心依葫蘆畫瓢，可惜客人就是不買賬，搞得如今春滿園聲望是大不如前。
有人下坡，那麼就自有上坡之人。
湖州一家名為夢香坊的青樓強勢崛起，無他，隻是因為她們得到了天上人間的授權，有專人教習，自然輕而易舉的就將春滿園給比下去了。
如果不是因為春滿園招牌老，妙妙施展手段留下了這些女子，恐怕早就垮了。
不過日漸頹廢的趨勢卻是無法挽回，一日不如一日。
這就邪門，明明都是一樣的歌舞，可是演出來就是達不到教習後的效果，這真的是不服不行。
妙妙又悔又恨，再這麼下去，等到夢香坊的姑娘們越來越得客人喜歡，他們春滿園早晚關門大吉，這個勢頭怎麼看都是無法阻擋的。
甚至她都有些心灰意冷了。
也正因如此，看到李呈她隻覺得尷尬無比，沒有臉再去尋求李呈的合作。雖然這不符合她身為青樓老鴇的身份，但她就是這麼想的。
李呈也看到了妙妙，發現這娘們不敢和他對視，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因為妙妙很明顯不是一個害羞的人，做這一行的，雖然不乏內心細膩之輩，但習慣成自然，早就應該練出來了，否則何以經營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