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再說一遍!”
“就那麼一群賤民,一個時辰不到就平了吳家?”
黃府,此時的黃四郎已經是一個耳光甩在了胡千的臉上。
好似隻有這樣才能緩解他心中的恐懼一般,畢竟如今這時局的發展已經不對勁了。
這樣一個消息的傳來,已然是讓他知道了那縣衛隊的了不得了。
最關鍵的是,貌似那群縣衛隊的賤民好似已然沒了對他這個天的敬畏了。
雖說那兩家的威望不如他,可也是壓在鵝城百姓頭上的兩座高山。
現在這種以往能壓住那些賤民的人物卻這樣被他們給平了。
哪怕對於這隊伍中的執掌者馬邦德他有著掌握的把握。
但這一次這縣衛隊的表現還是讓他有些驚到了。
整整三百人,就訓練了這麼久,就能這樣死心塌地跟著馬邦德將鵝城兩大家族輕鬆解決。
這樣的力量如若是用來對付他,他又該如何呢?
隻是想到這些,黃四郎就有那麼點無力的感覺,未曾想以往被他壓在底下的民眾竟然能發揮出這樣的力量。
不過好在這股子力量他還是有希望掌握在自己手上的,隻不過那縣長的拉攏他就得更上心一些了。
畢竟從結果來看,他那練兵的法子屬實有成效,雖然他也聽說福義幫派了一個異人一同製定訓練。
可那異人他又不是沒見過,那樣的年紀能有什麼想法?
左右無外乎一個吉祥物一般,用來鎮場子而已,十二三歲的小孩子能有一身不差的異法已然是了不得了。
更不用將通曉練兵之法。
除非這小娃娃生而不凡,帶有宿彗不然哪有可能一邊學異法,一邊通曉兵法呢!
而當黃四郎還在思索著對策,以及如何更好地拉攏“馬邦德”之時?
那被扇了一巴掌的胡千此時也是顫顫巍巍地說道。
“老爺啊!胡千不敢騙您啊!可就是這樣啊!我們散在外麵的人就是這麼說的。”
“從那言勝軍進入城門,到他們帶著人從吳家出來確實是一個時辰不到。”
“吳家家主吳勝更是直接被綁著,壓著出來的,聽探子說那些人貌似直接又去了朱家。”
“好似還叫嚷著有麻匪,我看這次那兩大家族是真完了!”
可聽到這話,黃四郎的眼神中卻帶上了一點異色,隻聽得黃四郎問道。
“麻匪?你說城內有麻匪!”
而對此胡千隻得點頭說道。
“可不是嗎?帶著麻布麵罩,領頭的是帶著九筒麵具的,那可是比我們家那假麻子還要真啊!”
聽到這,黃四郎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隨後驚歎地說道。
“有意思!有意思啊!沒想到這馬邦德還能用這一手,剿匪還真是剿匪了!”
“隻是不知道這帽子是寫馬邦德扣的,還是那福義幫之人扣的。”
“這種作為,顯然不是一個花錢買官的人能做出來的,不行!得查查!”…
“如果這馬邦德不是個普普通通花錢買官的人,那這事怕是難了。”
“不行!這險我不能冒著!”
說到這時他也直接指了指胡千,隨後焦急地說道。
“胡千,可彆閒著了,快快讓省城裡的人查查,我要這馬邦德的所有信息。”
“與福義幫的這一場仗,雖說主力肯定是那三位上人,但是這分險卻是得把控把控!”
聽到這,這胡千也是直接起了身,快步像外走去。
隻留得黃四郎在那搖頭,一邊搖著還一邊說著。
“事大了,這一次怕是隻有進和退沒有止步了。”
想到這,此時的黃四郎也是心中有股子無名火。
畢竟這一次的事他都沒有當麵照看,就已然被決定了。
雖說如果他本人在場,這個決定估計也不會變,但黃四郎此時卻是堵得慌。
畢竟這次事以後,無論日後他和福義幫的爭鬥誰輸誰贏,這兩大家族的仇怨估計他都躲不掉了。
畢竟如今縣衛隊乃至於福義幫在外人看來那都是來幫他的。
可現在縣衛隊出手,直接對著兩大家族就是一頓猛攻,現在吳家已然被攻破了。
那麼接下來的朱家又能好到哪裡去呢?
畢竟就他得到的消息裡,這一次動手的人是分了兩波的,一波是縣長“馬邦德”帶隊去攻破吳家。
另一波可就是由福義幫林全帶著一小波人,圍住了朱家。
現在兩波人會流,以朱家那與吳家相差無己的實力,他又怎能有希望頂住呢?
當然黃四郎也知道凡事都有些萬一,但隻指著那萬一顯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比起相信朱家可以平安無事,黃四郎倒是更相信朱家會步吳家的後塵。
也正是如此,原先還對他多有臂助的兩大家族,現在貌似會被外人看做被他卸磨殺驢的典型了。
可他沒得選,這樣子一股力量,他怎麼可能不拿在手中,但他還是氣憤。
明明他可以好好和兩大家族相處,慢慢放兩大家族的血,而不是像現在直接滅掉兩大家族。
提前讓其他人警惕,甚至在日後多上一些不清不楚額的仇怨,並受到一些本沒有必要的刁難。
正是這樣,此時的黃四郎也格外地氣憤,對於那福義幫自然是恨之入骨了。
想來再過些日子,那三位異人到了,馬邦德被他拿住了底細。
他就可以給福義幫那群家夥一點顏色看看了。
不過在此之前,可他還得發泄一下他現在心中的怒火。
所以他緩緩地往裡屋走去,此時的裡屋依舊是一副富麗堂皇的光景,隻是在這場景中,卻有一個人麵色蒼白地在那站著。
被綁在一個木樁之上,動彈不得。
那一副與黃四郎相差無己的麵容,無疑也說明了他的身份,他便是替身楊萬裡。
隻不過如今的楊萬裡卻是赤裸著上身,他的胸口原本就有幾個傷疤,隻不過如今卻多了兩個鮮紅的傷疤。…
還在那就躺著格外紅韻的鮮血。
而在他旁邊的是一些用盤子裝著的紅色粉末。
很顯然這些都是給這楊萬裡加碼的,隻見得楊萬裡此時嘴角有些輕微地抽搐,可看著那黃四郎的到來便不敢發出什麼聲響來了。
“怎麼樣?舒服了吧!替我做決定?你是誰,你可以替我做決定?”
“你也配,一個戲班子裡的戲子,不要以為和我長著一張臉你就可以當我了。”
“德不配位必受其害!你知不知道。”
說到這時,黃四郎也是在一旁擺放物件的桌子上,拿起了那把血跡未乾的匕首。
往那盛裝粉末的碗裡粘染了一番,讓得那匕首的刀刃上沾滿了粉末。
隨後就將這匕首放在了那楊萬裡的眼前,用著一種極為神經質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