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人這是什麼意思?”
看著趙衍的動作以及那被趙衍拿出來的物件,此時的楊萬裡也是覺得有些不理解了。
然而趙衍卻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將那在自己手中的擺了擺才輕聲對楊萬裡說道。
“沒什麼意思,隻不過想感謝一下黃老爺而已,我福義幫行事向來有恩報恩,有怨報怨。”
“這還沒剿匪,黃老爺便已經給了我福義幫四百五十萬兩白銀了。”
“也算是厚道,所以自然要給黃老爺你一份厚禮。”
“這裡麵的東西雖不是什麼要緊的物件,但對付一般的人卻是可以有奇效的。”
說著趙衍便順勢將手中的小瓶子直接交到了楊萬裡的手中。
還接著說道。
“這物件想來送給黃老爺是最合適的,開合之間若沒提前服用解藥,常人觸之必死。”
“這種好東西自然得有人親手送到黃老爺手上,你說是不是。”
說完便趙衍抽離了身子,轉身看向自己身後的言勝軍弟兄。
隻留得那楊萬裡臉上竟是一閃而過的有了點失神的模樣。
但也就那麼一刻而已,同時楊萬裡手上的功夫更是沒有停歇。
那自趙衍手中得來的小瓶子,已然是被他藏到了衣袖之中,一邊收著還不由地喵了一眼旁邊一同跟來的胡千。
發現胡千沒有什麼動靜的時候,楊萬裡才鬆了一口氣。
此時他也是有些驚奇了,畢竟從剛剛趙衍的話語中,他已然是聽明白了一些事情。
趙衍怕是知道他是假的,不過這不重要了,因為比起弄清楚因由趙衍給他的東西才是重要的。
那是一個可以讓他可以有機會奮力一博的東西。
讓得他這個上不了台麵的替身,有了當正主的機會。
所以明白這趙衍可能有所圖謀,但是麵對這種東西,楊萬裡還是無法拒絕。
然而在楊萬裡還在那思索利弊的時候,趙衍卻沒有停歇。
因為身後的弟兄已然是整備好了,隻聽得趙衍先是對著一旁的張麻子說道。
“縣長大人可以動身了,如今城內有人與麻匪勾結,欺負到我們弟兄頭上了,不查個水落石出怕是不能服眾了。”
“放心弟兄們訓練未久,主力自不會是他們,我會讓神機隊的人手出手的。”
“定讓那所謂的兩大家族知道什麼叫做勾匪者死。”
聽到這些,張牧之也沒有太多遲疑,隻是點了點頭。
便直接帶著這言勝軍三百號人動身了,唯一奇怪的是,如今的張牧之身邊的那些弟兄,此時卻是沒有一人在這。
當眾人開始浩浩蕩蕩地準備動身的時候,趙衍也是又對著那一旁不知所措的楊萬裡說道。
“想來這事和黃老爺沒什麼關係,這剿匪還是得支持的吧!要不黃老爺也可以回去準備準備!”
“到那時定不讓黃老爺吃虧,兩大家族是毒瘤,那去掉毒瘤的就是英雄。”…
“黃老爺看是不是要回去準備準備,助我一臂之力。”
聽到這些,原本還有些懵的楊萬裡也隻得不斷點頭,隨後直接灰溜溜地回頭準備上車了。
隻不過當他楊萬裡回頭時,他才發現他帶來的那幾車白銀已然是被趙衍派人給直接拿走了。
胡千等人已然是在那乾看著了,隻見得在楊萬裡走後,這些人也是連忙跟了上去。
隻不過比起來時,現在這些人卻是連匹馬都沒了。
而看著楊萬裡等人逃竄的樣子,趙衍也是多了幾分樂意。
到如今他越發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小看異人的作用了。
隻看黃四郎會如何走向絕境吧!
……
四麵而起的火光,以及富麗堂皇的大門和牆壁上數不清的子彈孔,以及地上一具又一具的屍體。
此時的吳家已然是一副修羅場景了,很顯然比起神機隊加上言勝軍的聲勢,這吳家手上的力量實在是太薄弱了。
以至於如今吳家的主事人隻能被堵在了這最後的碉樓之中,成了甕中之鱉。
然而很顯然這個甕中之鱉他們也待不了多久了,因為此時在張牧之的手中已然是有著兩台不大不小的大炮。
說起來這東西看上去倒也不是什麼一般的貨色,畢竟這是他們自縣衙之中空置的物件裡找到的。
看上去雖然老舊,甚至有點前清大炮的味道。
但是很顯然對比一個遠不如黃家大小的碉樓,這兩尊大炮已然成了吳家的催命符一般。
而在這吳家碉樓之上,吳家家主此時也是如同一隻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他怎麼也沒想到出個頭,還真碰上一個硬茬了,或者說黃四郎是真想獨占整個鵝城啊!
從開始到現在,半個時辰不到,他便已然成了這些人手上的魚肉了。
可他卻沒有辦法,護衛隊已經被殺得差不多了。
銀錢如今也不能讓這些人退後,至於自己的人脈?
或許以後在他其他在外的族人手上可以用來製裁一下黃四郎,可也沒什麼大用。
他是怎麼也想不到,這隊伍竟是如此的精,精到他護衛隊近百人竟是直接被打了個一乾二淨。
有些人甚至都沒有被打到,就直接“嚇暈”了過去。
屬實是太可怕了。
如果可以的話,吳家家主可能真的不會再為了那麼個蠢貨兒子去找事了。
畢竟比起一個不成器的兒子,他自己的命和整個吳家的產業無疑更加重要一些,然而世上並沒有什麼後悔藥吃。
現在他已然沒有後路選。
他隻能是從這碉樓的窗角偷偷打量著那不遠處整裝待發,甚至馬上就要點火炸樓的張牧之的動作。
而這時,張牧之卻是大喊道。
“吳勝老爺,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我們不過是想在您這宅院中看看,你為何就是不許呢!”
“弄到現在這個局麵,我也很無奈啊!”…
配合著那種煞有介事的無奈,此時張牧之的這幅麵孔落在吳家家主吳勝可彆說多氣人了。
什麼叫做在他宅院中看看?
這麼多人拿著槍,還帶著火炮說要到他家看看。
誰敢讓他們看啊!更不用講前不久這縣長還將他的兒子抓走了。
這麼個架勢,還相信這種說法,那可真是蠢了。
隻可惜實力的差距永遠是那麼的無奈,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吳勝也知道論理他是不會論清楚的。
所以此時他也隻能強壓著心中的怒火,然後帶著點點謙卑的語氣說道。
“馬縣長你這屬實是誤會了,我隻是說讓縣長少帶些人再來,畢竟您這架勢我也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