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果是秦康已經知道了的,他看似漫不經心地繼續追問:“他跑路之前,都和你們交待了什麼?”
地上兩人又交換了眼神,齊聲道:“我們不敢說。”
“唉,話再難聽也是尹風華說的,不關你們事,儘管開口!”
吃了定心丸,這回管東勝搶了先:“秦主席,尹風華這個雜種臨走前讓我們留下來對付你!他娘的!他自己跑得倒快,讓兄弟們為他白白送死,真不是個東西!”
“慷他人之慨,這倒確實是尹風華一貫的作風。”秦康手扶著下巴,眼裡盯著二人,“隻是我有一點不明白,他是怎麼知道我每一步動向的?”
管東勝眼珠一轉,從地上扭過半身,朝後拍了拍手。
他身後人堆向左右讓開道,押出一人,已被繩子捆了。
“秦主席,這家夥叫尤仕賢,能力是順風耳。您的氣墊船才開到河澤,就讓他監聽到了,都是他向尹風華彙報的。隻要您發話,我馬上宰了他!”
秦康沒有作聲,隻是微微擺了下手,俯視管東勝和常雪峰的眼神閃爍不定。
他在對照這哥倆的記憶,事實倒也和主動交待的大差不差。
“那個瞬移……”
“那人不在我們這兒!”
“唉,我知道!”秦康有些不耐地擺擺手,管東勝的腦袋就跟掉了似的磕在了地上。
常雪峰從旁察言觀色,這時間覥起臉說道:“秦主席是想問會瞬移異能的方正因吧?這人是尹風華的親信,平時常駐在葆定。我隻是猜啊,尹風華這回多半就是傳送到他那邊去的!”
還沒等秦康開口,喻子龍已經從旁遞上了全國地圖。
“葆定……”秦康手指點向地圖上綠光閃爍的那座城市,“這不就在帝都邊上嘛!帝都現在是什麼情況,你知道嗎?”
常雪峰諂媚一笑:“回秦主席的話,關於帝都我也是聽尹風華提起的,袁相輝主席連帶著執政委員會個頂個都成了吉祥物,現在是掌管中央衛戍的李家說了算。尹風華整天儘吹牛逼,說他是李家的座上賓。”
“李家嗎?”秦康眼前仿佛浮現出一張俊美臉孔,讓他有些嫌惡地照著虛空一揮手,“尹風華裂土稱王,還就在帝都邊上,那邊居然和他還能處?”
常雪峰乾笑兩聲:“現在是什麼世道,大家夥也是心知肚明。帝都的老本厚實,可也一下吃不掉我們,與其打起來兩敗俱傷,不如劃下道來互不侵犯。”
秦康朝下白了他一眼:“哦,我們?”
常雪峰臉上驟然變色,也把腦袋埋進了雪地:“雪峰失言,請秦主席責罰!”
秦康從鼻子眼裡哼了聲:“都起來吧!先前我就說過了,這主席誰愛當誰當!既然尹風華跑了,我還要追他去,就此彆過!”
管常二人對視一眼,皆是大驚失色,再回頭隻見秦康已經彆轉了身子,當下急忙站起從後吆喝。
“秦主席,你不能走啊!”
秦康彆過腦袋:“乾嘛,還準備強留嗎?”
“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