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不議和(2 / 2)

大宋頭陀 墨落皇朝 5586 字 2024-11-23

這時節,就真的不好為慕容氏一族做墊腳石了。

安排妙玉觀總管楊秋去請兄長慕容彥達,慕容氏剛想起身更衣著裝,便被李鄂的腳壓在了當場。

“你這二郎,儘會作踐奴家……

不若奴家換了紗衣,再讓宮人支起紗帳?”

李鄂自有讓慕容氏賓服的本事,六個皇子也是兩人之間的紐帶。

隻要打消了慕容彥達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慕容氏的大娘子如李鄂之前說的一樣,還是很好玩的。

慕容氏為妃之時,也是前任道君皇帝,大宋的太上皇,如今的昏德公,放下國祚一心享受的時候,選妃的質量,自然是精益求精的。

大宋皇城內的顏色除了小劉妃,便是麵前的皇太後,當然新君趙桓的皇後朱氏也不差,勝在年輕一些。

“那倒不必,你是灑家的女人,並非是侍妾……”

後宅之中的紗衣,可不是為了正經女眷準備的,李鄂讓樞密府的茂德帝姬、寶慶帝姬、曹府的二娘子曹茗,盛夏之時著紗衣,除了養眼方便之外,打壓才是道理。

後宅雖說不許男性仆役進入,但主家會客的時候,可不會避諱。

彼此贈送姬妾,也是大宋文脈的佳話不是?

聽到二郎如此說話,慕容氏便趺坐在地毯上,正經做起了技師的差事。

當慕容彥達被楊秋帶到暖帳之前,見到妹妹慕容氏,大宋的皇太後,雲鬢散亂、趺坐捏腳,來時還帶著睥睨的一顆心,便如浸了冰水一般。

“二郎……”

叫了一聲二郎之後,慕容彥達額頭冷汗,也開始滴答而落。

“兄長,咱們兄弟結義之時,灑家就給過兄長提醒。

如今大宋的民心未失,可不是什麼興替的好時節。

近日之事緣由何在,兄長比灑家更清楚。

灑家要說的不多,隻是提醒一下兄長,小心文人心思。”

聽著李二頭陀的告誡,慕容彥達就知道,前些日子生起的一些小心思,必須剔除了。

這時節還要多說什麼?

他慕容家的依靠,雖說不是跪伏在李二頭陀腳下,也是差不多的樣子。

再看妹妹居所裡的荒唐模樣,慕容彥達就知道,他來之前,這屋裡還有其他很多人的。

想及幕客給他謀劃的長遠未來,被冷汗瞬間澆醒的慕容彥達,心裡也登時起了殺機。

說實話,有了宗澤這個右相之後,他這個大宋的左宰,也深切體會到了當年老蔡相公的權勢。

天下官員任意任免,上頭還沒有官家這類玩意兒倒灶。

唯一一個妹妹,若無李二頭陀在城內,對他也是言聽計從的模樣。

穩坐大宋政事堂號令天下,再有幾個溫婉如玉的江南碧玉在耳邊鶯鶯燕燕,就使慕容彥達忘了自家勢力的由來,便是麵前打的金國倉皇來汴京議和的李二頭陀。

“二郎,為兄前些日子孟浪了。

隻是金人粘罕說的不錯,金國戰力未失,至今仍有本國甲士三十萬。

此乃金國滅遼之精銳,還有就是,碣石道以北的山林之中,女真野人數以百萬計。

真要逼得金賊玉石俱焚,恐非我大宋之幸事……”

慕容彥達認錯之後,也說出了他對金國上下的認知。

這理由在李鄂看來,還算是貼合實際的。

“兄長,如今大宋的軍勢正在慢慢的舒展。

此時不滅金國,難道等著金賊再度叩關嗎?

乍興國戰,也是滅國之兆。

如今咱們身前還有個新皇趙構頂著。

若不是金賊入寇,二聖北狩,大宋上下也不可能同仇敵愾。

換了太平時節,兄長想要國戰,隻怕也沒人支持的。

如今灑家正借著河北幽雲的土地,安撫大宋百姓。

此時此刻,卻是滅金的最好時候。

興許灑家會在北方戰敗,但幽雲河北的土地,卻可以給灑家提供無儘的兵源。

如此天賜良機把握不住,待文脈複蘇之時,便是慕容氏暗淡離場的時候。

隻因北收幽雲的功績,還不足以維持慕容氏的繁華。

咱們最少打下原來的遼國國土,才能稱得上是無上軍功。

沒有這個底蘊,莫說興替了,慕容氏以後不被清算都算是僥幸……”

在李鄂看來,議和對大宋文脈而言,或許有其必要,但對慕容彥達而言,支持議和就是斷了自家前路。

看著眼光比之宗澤大有不如的義兄,李鄂隻能說了一下慕容氏的延續之法,無非依附他李二頭陀的軍功而已。

至於興替,莫說慕容氏了,即便李鄂弄出一個新的朝廷,恐怕也會命不久矣,隻因大宋的民心未失。

就跟司馬家的大晉一樣,機關算儘、兩代人為之籌謀,也不過曇花一現而已,留給後世的除了罵名之外,還剩什麼?

如今借慕容氏的肚子,篡了趙宋的皇嗣,才是正經的興替之路。

輝煌,是需要根基的,除了滅金滅夏的武功之外,大宋文脈的輝煌,也是必不可缺的。

想著自己可以得見的朱熹跟辛棄疾,李鄂覺著,有這倆在,就可以撐起大宋文脈的輝煌了。

文武相合,國無變亂,再土地萬裡之遙,這才是李鄂心中的煌煌大宋。

“二郎,那議和之事……”

聽清了慕容氏的延續之道,慕容彥達肯定也是認可的。

在二郎李鄂身後搞小動作,按他的說辭,不過是被江南的碧玉們,汙了視聰而已。

“自然是不議和嘍……

再有,江南之碧玉,總歸比不上草原的烈馬。

兄長,家中那幾個散給城中兵卒吧!

莫要因齷齪事,讓皇太後麵上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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