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1 / 2)

秦雨濃趴在欄杆上,腰肢下陷,少女自然渾圓的臀高高翹起,小腳兒不安份地擺動著。

她發現有一條胖錦鯉亦步亦趨地跟著另一條白色的錦鯉在水池裡遊動著。

多像劉北和白芸萱!

好氣啊!

秦雨濃的小拳頭一下一下地錘在劉北的肩膀上,劉北卻在認真聽竹格韻和秦仲樵說話。

這時候秦仲樵的手機響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對麵已經掛斷,有些奇怪地對竹格韻說道:“汪教授的電話,怎麼回事?”

“汪教授?他最近引起的爭議很大——我聽說你邀請他為你在日本的投資作前景分析?”竹格韻眼眸中的不屑一閃而過。

嘴角隨即自然地流露出一絲笑意,將那有心人很容易就發現的不屑,變成一種輕鬆而略帶揶揄的感覺。

汪教授可是秦老爺子極力推崇的著名經濟學家。

“是啊。汪教授德高望重,卻很能得到業內年輕的經濟學人推崇,他的思想和理論與時俱進,我也是費了好大勁才請他出麵,能夠提振合作夥伴和市場信心。”

秦仲樵略微有些得意,沒有想到竹格韻也會關注他的操作,這意味著即便是眼高於頂的大嫂,也開始重視他了。

“汪教授可是受日本外務省、美國福特基金會重點資助的學者。”竹格韻說完,便抿住了嘴。

她點到為止,也算儘了作為大嫂的關照義務。

秦仲樵和汪教授的兒子是酒肉朋友,關係非常好。

這個“肉”,當然不是豬肉、牛肉之類的……秦仲樵所謂的“費了好大勁”,大概就是陪著汪教授的兒子花天酒地罷了。

由此請動了汪教授,估計還得到了老爺子的誇讚,所以他今天才自信滿滿地過來,要求竹格韻支持他。

秦仲樵聞言,卻是笑了笑,“這沒有什麼關係。”

他知道竹格韻對日本人以及和日本方麵交好的專家學者都有非常強烈的偏見。

竹家老爺子小時候,親眼目睹他最喜愛的弟弟被日本人用刺刀紮破肚子。

弟弟在死前一直在喊著“大兄,大兄……我肚子好痛……”

竹家老爺子僥幸活下來,隨後參加了抗日戰爭。

數十年來可以說是一刻也沒有忘記這樣的血海深仇,他的這種仇恨自然會感染竹家的後代。

“我對汪教授的人品有信心,再說了,接受資助的專家學者多不勝數,也沒有辦法個個都做背景調查吧,那就得借助大嫂你的資源了……”

秦仲樵接著說道,“日本人的敬業精神、工匠精神一直是我們學習的對象,彈丸之地發展為世界第二大經濟強國,自有過人之處,我們可不能……”

“誰跟你我們啊?”竹格韻笑意盈盈地看著秦仲樵。

秦仲樵不由得色變,隻是美人那如花的笑顏,絢爛綻放還帶著香氣似的,讓人神魂顛倒。

他一時間竟然無法斷定竹格韻是否在嘲諷他。

“開個玩笑……她二叔你儘管放開手腳去做,我們秦家終歸是一體,無論成敗,都是你最可靠的後盾。”

竹格韻收斂了笑意,溫和地說道。

秦仲樵這才點了點頭,勉強笑了笑。

他也不再試圖現在就說服竹格韻跟進,雙手插在兜裡,轉身留給她一個高大穩健的背影離去。

他也聽懂了竹格韻的意思,讓他放開手腳去做,當然就是她不參與。

秦家終歸是一體,意思就是秦仲樵如果出了問題,那也是讓她遭受了損失。

可靠的後盾?當然就是等到他造成無可挽回的損失時,她就要出麵了,而到時候秦仲樵呢?自然沒有站在前台的資格了。

……

……

秦仲樵離開以後,竹格韻沉默了一會兒,用力按著沙發手靠起身,去換衣服了。

“看到沒有,麵對我媽,我二叔這樣的大人,都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看到媽媽輕盈的背影消失在門廊後,秦雨濃壓低聲音對劉北說道。

“你怎麼知道你二叔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劉北略帶考校地問道,剛剛秦雨濃似乎把注意力都放在水榭旁邊的池魚上,“最後兩個人不是說清楚了嗎?”

“哼……這裡是竹薖山房,是我媽的地盤。可是他一開始就擺出主人的姿態,還說什麼一起吃飯,這分明是得意忘形、興致高昂,就跟你今天去給白芸萱表白之前一樣……”

“打住,彆總是扯上我。”劉北微微有些臉熱,上輩子去找白芸萱表白,確實是人生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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