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2 / 2)

儘管今天已經改變,可是說起來還是覺得有些蠢。

噯,最煩人的還是秦雨濃,他有什麼黑點被她發現了,能夠沒完沒了地和他翻舊賬。

“反正他最後也不說吃飯的事情了,招呼都不和我們打就走人,有點失態。”

秦雨濃哼了一聲,“他應該是沒有從我媽這裡得到實際的支持,還被我媽暗戳戳地威脅了一番。”

“你雖然天天胡鬨,異想天開,但腦子還是好使的。也有些心眼,要是都用在正事上,將來說不定可以和你媽相媲美。”對待孩子,就是要多誇讚,多鼓勵。

更何況以秦雨濃的年紀,能夠聽懂竹格韻話語中深層的意思,也確實算厲害了。

“呸!天天胡鬨,異想天開的是你!”秦雨濃就不想多說他纏著白芸萱是多麼的蠢了。

一想到這裡,秦雨濃就有些氣,跑到池邊,拿著一根竹竿把那條纏著白色鯉魚的胖錦鯉戳開。

隨後她下定決心,等吃完飯,這條胖錦鯉要還是纏著那條白鯉魚,她就要把白鯉魚放到另外一個池子裡——而且要劉北動手。

“過來吃飯了。”

竹格韻換了輕薄的家居服,淡雅恬靜的感覺。

發髻鬆開後,長發及臀,這個年齡的美婦人,極少會把頭發留到她這種長度,也讓她多了一些少女感。

一陣風來,讓寬鬆的上衣貼緊了肌膚,顯露出過份纖細的腰肢線條,恍如一朵嬌花經不住晚風的撩撥,嬌嗔發顫。

秦雨濃和劉北來到餐廳,看到桌上就三副碗筷,不禁對望了一眼,秦仲樵果然是自作主張,竹格韻壓根就沒有想和他一起吃晚餐。

“劉北,你今天的表白讓我很高興,所以我讓廚房特地準備了一隻大甲魚,你不是最愛吃這個嗎?”

竹格韻笑意盈盈,指了指桌上那道衡東黃貢椒蒸漢壽甲魚,“我親自下廚了。”

看著她的笑意中略帶揶揄,便知她心情不錯。

她沒有把劉北的表白當回事,但是作為一個阿姨,還能夠得到少年郎的表白,難免竊喜。

劉北略微窘迫,今天的表白純屬意外,打亂了他的計劃……今後他一方麵要阻止秦雨濃出事,另一方麵要重新追求竹格韻,本身就增加了許許多多的困難。

可以說前世要不是秦雨濃非得跑去南極看企鵝和鯨魚什麼的失蹤,後來他和竹格韻之間也不會有什麼事。

“媽,為什麼我就沒有這待遇?”秦雨濃撅了撅嘴表示不滿,“你就沒有給我下廚過。”

“你有做過什麼讓我高興的事情嗎?彆人的媽媽去學校,參加家長會是聽表揚,是優秀家長交流經驗,我呢?是因為我女兒帶了鱷魚去學校。”

竹格韻說起來就氣,真是荒唐到無話可說。

秦雨濃也沒有什麼話好說了,鼓了鼓臉頰,拿著筷子戳了一下碗裡的甲魚裙邊示意劉北吃這個。

她自己卻不吃,隻是把沾在筷子上的一點黃貢椒塗到了米飯上,然後就吃了那一粒米。

“竹姨隻是說她親自下廚了,沒有說這個菜是她做的。”劉北提醒秦雨濃注意細節。

竹格韻說話常常帶著欺騙性——嗯,是說話的藝術與技巧。

“狡猾的媽媽。”秦雨濃明白過來,又有些得意地打擊劉北,“看來你也沒有特殊待遇,等會你就多吃點吧,可以彌補下受傷的心靈。”

竹格韻抬手掩住嘴角的笑意,給秦雨濃和劉北都夾了菜,然後才說道:“西餐廳裡的主廚,往往隻在旁邊看著,最後撒幾粒鹽,加點調料,就算他出品的菜式……這裡的黃貢椒是我挑的,我還建議廚房加了一點點紫蘇調味,怎麼就不能算是我做的菜了?”

看著她那狡黠中帶著點得意的笑容,和秦雨濃極其相似,真不愧是有其母有其女。

竹格韻這樣的女子,優渥的生活條件讓她能夠保養到每一根頭發絲,及時和秦雨濃走在一起被人當成年齡差稍大一些的姐妹也很正常。

她和秦雨濃最顯著的差彆便是那種成熟的風韻,來自於閱曆和沉澱,卻不是因為身段變得臃腫、眼角多了皺紋、腿側多了橘皮組織。

看著她的笑,劉北回憶起了許許多多和竹格韻、秦雨濃相處的畫麵,心中隻覺無限美好。

他有點衝動地想把她們都摟進懷裡,這大概就是他這輩子夢寐以求的溫馨吧。

無關情情愛愛,她們和他即便沒有情感上的糾葛,也是和家人一樣重要的人。

可是他現在不能這麼做,不管他心中積攢了多少對竹格韻特殊的情感,他都不能放肆地表達,否則隻能弄巧成拙,必須步步為營。

對於未來,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和女人打交道,難點就在於不了解她到底在想什麼、想要什麼、在意什麼。

女人的思維方式和男人截然不同,關注點往往都是男人意想不到的。

很多時候兩人一番爭吵之後,若是女人能夠說出她生氣的原因,往往會讓男人恨不得拿頭捶地,這尼瑪也能生氣!

劉北也不敢說徹底了解竹格韻和秦雨濃,但他有著和她們相處二三十年的經驗,足以讓他知道怎麼扣動她們的心弦,讓秦雨濃不再那麼任性,讓竹格韻不再那麼壓抑著對他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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