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己算不上美豔,但是和醜也搭不上邊吧。
可能薑大少爺有特殊癖好,不吃她的顏?鐘在溪很快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到腦後去。
等她重新回到客廳時,那些報紙都已經被收走了,桌上擱著兩份夜宵。
食物的香氣直往她鼻腔裡鑽,肚子不爭氣地打鳴,鐘在溪意識到她已經大半天沒有進食了。
屋子裡很安靜,薑辭鶴顯然聽到了,他嘴角上揚,“過來趁熱吃了吧。”
鐘在溪沒有客氣,她直接盤腿坐在地毯上,背靠著沙發,全身心放鬆,挑了個三明治,慢條斯理地享用起來。
夜宵擱在靠近薑辭鶴的地方,所以鐘在溪差不多就相當於坐在他的腳邊。
以前他偶爾在宴會上遠遠地關注過鐘在溪幾眼,現在人就在眼前,目光不自覺地往她身上去。
她一頭秀發半乾,搭在肩頭,發梢偶爾滴出幾滴水珠,打濕了真絲睡裙,貼在她的腰線上。儘管鐘在溪儘可能挑了保守的衣服,但是從薑辭鶴居高臨下的角度看過去,胸前的雪白在發間若隱若現,他甚至還看見一滴水珠從發梢處沒入山穀之間。
沐浴露的清香直往薑辭鶴鼻尖鑽,薑辭鶴生硬地挪開目光,卻見旁邊的紙巾上已經堆了一小碟生菜。
這麼大的人還挑食嗎?男人唇角不自覺微微一挑。
鐘在溪自顧自的吃了大半,才發現自己吃獨食好像不大好:“你要不要也用……咳咳……”
一個不留神,卻被自己嗆到。
薑辭鶴看她被嗆到淚花都出來了,有些忍俊不禁,順手給她遞了一杯溫牛奶。
鐘在溪連忙接過,心裡暗道,還挺體貼人的嘛。
薑辭鶴本來不餓的,聽她這樣問,就順水推舟地應了:“可以。”
鐘在溪把夜宵往薑辭鶴眼前推了推,點心很豐富,她不知道他的喜好,隻能讓他自己選。
但是薑辭鶴不動,隻盯著她。鐘在溪不明所以,和他大眼瞪小眼。
“喂我。”薑辭鶴看她懵懵的,發號施令,“我夠不到。”
“大佬,你是腿廢了,不是手廢了。”鐘在溪翻了白眼吐槽道,但是她還是選擇順從他一下下,畢竟人家是出資方。
她隨便挑了一塊小點心,遞到他嘴邊。
鐘在溪感覺自己的指尖被他咬住,似乎觸摸到他舌尖的溫熱。她秀眉一皺,再看男人,卻是一臉淡淡,沒有其他反應。
見鬼了,一定是太累出現幻覺了。鐘在溪慣會裝模作樣,不急不緩地抽回自己的手,臉上冷冰冰的,掩飾自己的懊惱。
但是她懶得再喂他,直接將點心挪到沙發上,讓他觸手可及,抬了抬下巴衝他道:“喏,吃吧。”
“不吃了。”薑辭鶴比她脾氣更大。
鐘在溪氣急,真把她當傭人了。她覺得這個男人真心不好伺候,她有點後悔答應他的條件了。
但是作為一個醫生,她還是很有職業道德感的,很客氣地問了一句:“要不要今晚上開始治療?”
“不急在一時。”人都進門了,薑辭鶴深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更何況他的腿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好的。
“你也累了,先睡吧。”薑辭鶴按了鈴,讓人來收拾。
“怎麼睡?”鐘在溪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