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送了她千裡,殊不知,他還停留在原地。
這廂,諸葛子獲正耐心寬慰著柴峻。
“少主幸虧沒鬨,這要是鬨了可就難以收場了。少主同公主相處也有些時日了,難道還沒摸透她的性子?多少回,你越是激她,她越不搭理你。彆說她沒來鬨,要是貧道,貧道也不會來。一則她是公主,身份擺在那,怎可為了一個藝姬就大動乾戈?豈不讓人看笑話?二則,有溫衙內、胡尚宮在她也不敢鬨呀!少主若想檢驗她心裡是否在乎少主,何需急於一時片刻?明個去見了公主觀察觀察不就知道了?”
這一番話說到了柴峻的心坎上,一下子讓他冷靜下來,怒氣頓時消去大半,他麵帶愧色道:“是我衝動了。”
“少主乃真性情之人,也是太在意公主所致。俗話說好事多磨,慢慢來。”諸葛子獲笑道。
安撫好柴峻,強波和諸葛子獲出了院子,強波不滿的發牢騷道:“軍師那番話為何不早說?我可是拚了老命才將少主拖回來的!”
諸葛子獲甩了下拂塵,笑道:“少主知你忠心為他,是不會怪罪你的。再者,這話該不該說,在何時說是有玄機的。少主心裡火大,不讓他發泄出來,便是至理名言他也聽不進去的。”
強波“哼”了聲,嘟囔道:“說什麼隻有我才能攔得住少主,申哥也忒雞賊!”
暗處的李申笑了笑,伸了個懶腰,回去歇息了。
翌日一早,溫樂公主洗漱後坐在妝台前由彩墨為她梳頭。知雨趴在一旁幫彩墨遞著簪子、珠花,笑眯眯道:“駙馬天剛蒙蒙亮就起了,在院外來回溜達,就等著公主起來呢!”
“可是負荊請罪來了?”彩墨笑問。
“我方才碰到阿吉和周毓,周毓說昨晚駙馬為了避嫌,把李將軍他們幾個都叫過去聽曲了。聽完曲,耿二公子非要將那個叫鴿奴的琵琶女強塞給駙馬,駙馬堅辭不受,為此不惜和耿二公子翻臉。最後耿二公子帶著那琵琶女灰溜溜的走了。”知雨小臉上洋溢著愉悅的笑容,“可見駙馬是靠得住的。彩墨你快點的,彆讓駙馬等太久。”
彩墨把一朵粉紫的絹花彆在盤好的發髻上,對溫樂公主道:“瞧她急得,也不知昨晚是誰捏了根大針就要上門去鬨呢?”
溫樂公主笑了下,知雨後怕的拍拍胸脯,道:“幸虧你們攔住我了,不然我闖下大禍不說,還連累公主丟臉。”
溫樂公主伸手點了下她的額頭,道:“好了,你去把他請進來吧。”
知雨輕快的應了聲,小跑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