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李玉讓看著幾個師弟,笑著搖了搖頭,繼續道:“此次劫難,幸有盟主孟笑離帶領紅衣教,拚死維護,不離不棄,日後風雲館定要對紅衣教有所回報。另外無論幽狼門出於什麼目的,總歸現身幫忙,我們風雲館都要記幽狼門一分好,幽狼門前門主吳茱萸戰死,我們兩門雖素無交集,但我十二人總要代表風雲館去送一送她。”
老三趙玉常搭話道:“那是一定。”
李玉讓又道:“最重要的是,風雲館群龍無首,我們終究要評選出一位新門主,來繼承師父的衣缽,管理風雲館,帶領風雲館重振旗鼓,重回正軌。”
老三趙玉常忙道:“那當然是大師兄你啊,合情合理當仁不讓。”幾個師弟紛紛跟著點頭同意。
李玉讓卻搖了搖頭,合扇握在手心,注視著所有人,認真道:“我說過,我並非是風雲館新門主的最佳人選,我擔不起如此重任,我隻不過虛長幾歲,剛好排在你們前頭,做了大師兄而已。”
老十鄭玉暢卻不解道:“可是,大師兄,您是師父欽點傳位之人,而且風雲館首徒繼位是師父定下的規矩。”
“規矩是可以打破的,”李玉讓堅持道,又笑意迎春對諸位師弟道:“即使師父在世,我仍會向他老人家提出申請,我不是一個能久坐閣樓,從早到晚接收往來信息,分析判斷、統計整理,連出門的機會都沒有,這對我來說簡直是人間煉獄,所以我希望諸位師弟能夠理解,我辭任風雲館門主之位,我心堅定。”
眾人麵麵相覷,老七譚玉寧則故意調侃道:“大師兄,依我看,你不做門主,不是怕失去自由,而是舍不下家中的嬌妻吧?”譚玉寧邊說邊向李玉讓逗趣似的挑眉。
李玉讓聽後,卻明朗而笑,用扇子指點著譚玉寧,無奈的搖搖頭。
譚玉寧全不理會,又環視著在座的所有人,分析道:“三師哥趙玉常悍妻管得嚴;四嫂小鳥依人女兒也亭亭玉立;申玉荇嬌妻美眷知書達理,走到哪都帶在身邊;六師兄這個悶葫蘆兒子都十歲了吧;老八單玉飛彆看是吵架夫妻也是情投意合難舍難分;跋扈的九弟妹也得要九師弟天天當神仙似的伺候。”
老九邱玉哲聽了假意端起桌上的茶杯欲砸向譚玉寧,比劃了一下又乖乖的放下了。
譚玉寧不理,繼續道:“老十鄭玉暢老夫老妻兒女雙全,固然也是分不開的;小十一薑玉欽是咱們中唯一妻妾成群的花心菜,分身乏術。”
薑玉欽聽罷此話,並未生氣,反而是得意的笑看譚玉寧道:“我養得起,管得著嗎?”
譚玉寧翻個白眼繼續道:“小十二高玉昊更不用說了,雖未成婚,一天不見心上人都犯相思病。”高玉昊聽後,耳根羞紅,扭捏的低著頭。
譚玉寧看向淡然飲茶的大公子李玉讓,眉飛色舞道:“各個有家室,各個有私情,就剩我和二師兄仍然獨身,二師兄本就為風雲館誤了半生,還不得給他自由,覓得佳偶生兒育女,才是正道。最後隻剩下我,我倒是可以勉為其難擔任這個門主之職,大師兄你可以考慮考慮師弟我。”譚玉寧拍著胸脯,熱切的巴望著李玉讓。
說畢此話,老三趙玉常弓起一條腿,斜坐在座位上,望向對麵的譚玉寧,玩笑道:“你?老七,莫說你管理風雲館,風雲館如何的顛覆,我深度懷疑你做門主是為了公報私仇,把師父這麼多年對你的罵都罵出去。”
譚玉寧纖指點向趙玉常,鼓氣道:“彆跟我提那個狗賊,咱師父生前從沒有罵過我。”
李玉讓放下茶杯,對譚玉寧解釋道:“七師弟,我辭位並非為了妻子,風雲館有規矩,贈予內門弟子宅院,做門主更可以與家人共同生活在館內,其實有沒有妻子孩子,並不與做門主衝突,從前我們走南闖北,依然很好的安頓了家人。”
李玉讓轉眼看向一旁端坐的二公子吳玉虯,輕聲問道:“二師弟,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吳玉虯雙指捏著杯沿,始終一言不發,聽李玉讓如此問,吳玉虯回過神來,歎聲道:“我理解師父的用心良苦,卻也理解大師兄的品性和誌向,但我此刻內心混亂,給不出你想要的答案,也不能同意你放棄門主之位。”
李玉讓則輕輕點頭,對眾師弟道:“其實我辭位之前,心中已經敲定風雲館繼任門主的人選了,這個人比我合適百倍,他一絲不苟兢兢業業,這麼多年對風雲館忠心耿耿心無動搖,他才是風雲館新門主的不二人選。”說著,李玉讓把目光柔柔的落在吳玉虯的身上,道:“他就是你們的二師兄吳玉虯。”
眾師弟聽罷,眼睛儘皆投向二公子冷麵書生吳玉虯,旋即又紛紛點頭認同,大師兄李玉讓不做門主,二師兄吳玉虯確實是最佳人選,十二個人中屬他最穩重踏實,對待工作和任務向來是毫無偏差,而且能主能斷,思想正派,私下裡講,吳玉虯的確比李玉讓更適合做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