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笑離提前察覺,便單手握拳,先於袁豹擊在了他的胸口膻中穴,重傷的袁豹立時雙臂發不出力,隨即,孟笑離另一隻手抵住袁豹的下巴,向腦後猛力一推,“哢吧”骨裂之聲,袁豹頭腦後折,再無反抗能力,直接斷了氣。
孟笑離將袁豹的屍身向地上一摜,緩緩直起身,眼睛凝視著前方,邁步向殿外行去。
冠鬣幫這些過慣了養尊處優日子,毫無憂患意識的弟子們,全無防備,被紅衣教打了個措手不及,加之見到幫主袁豹的雙金斧落入敵手,幫主都被殺了,冠鬣幫弟子氣勢大減,仍有忠心者不肯屈服,整個人玉山戰火僅持續了五天,近乎全軍覆沒,另有逃竄出山的弟子,保命的保命,報信的報信。
忠義殿外,紅衣教女弟子押上來一個女孩,在孟笑離麵前按倒在地,那女孩被縛住雙手,口中仍罵個不休,孟笑離冷聲問道:“下跪何人啊?”
那女孩哭罵道:“連我你都不認識,你個土鬼,我是冠鬣幫大小姐袁由心,魔閻鬼姬你不用得意,冠鬣幫弟子眾多,打進人玉山又怎樣,日後我爹都將一一討回來的。”
孟笑離聽罷,不禁哈哈狂笑,淡淡道:“小姑娘,二十年前,我和你一樣天真,但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你爹的屍體正躺在大殿內,腦袋和身體都分了家,你去催一催,快讓他爬起來,來吞並我紅衣教!”
“你說什麼?”袁由心瞪著哭紅的雙眼,不可置信的望著厲鬼一般的孟笑離,怒道:“你真的殺了我爹?我爹神勇無敵,不會被你就這麼殺了的!”
孟笑離抬眼望向遠方,沉聲道:“我殺他輕易了嗎?我殺了他幾次,他又殺了我多少弟子,當初他架起大炮,轟炸我孤立島北戲仙山山門,我紅衣教弟子屍首都拚湊不全,你覺得我殺他太過輕易?我那些亡故的弟子們,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了。”
袁由心痛苦的大叫起來,聲音刺耳難聽,孟笑離堵了堵耳朵,對弟子們問道:“袁豹不止一個女兒,還有兩個兒子,人呢?”
一名女弟子上前稟道:“回教主,袁豹的妻妾全部斬殺完畢,搜遍全山,隻剩下她了,那兩個人應該原本就不在山上。”
孟笑離臉色難看,沉思一陣,隨後高聲命道:“所有冠鬣幫弟子,願意投降者,放他們下山,仍誓死反抗者一個不留,全部給我殺了,扣押袁由心,追查袁不行、袁逐流兩位公子,務必斬草除根,下一步,吞並冠鬣幫各分堂,人玉山插上紅衣教大旗,從此人玉山改名換姓,歸紅衣教所有。”
“武林至尊,紅衣神女!”所有紅衣教女弟子群情激奮,舉手高呼。
唯獨袁豹之女袁由心,痛哭流涕,跪在地上大叫大罵,幾天之內天地傾覆,失去雙親,不見手足,連賴以生活的人玉山也丟了,袁豹已死,全部災難和苦難都留給了袁由心,袁由心不關心花落誰家,山歸誰名,父母雙亡,失卻至親的痛,令袁由心一時之間無法接受,幾度哭暈在地,被紅衣教弟子連拖帶拽關進了一間屋子,鎖了起來。
連日來,不斷有冠鬣幫青州及周邊分堂口,前來人玉山反攻,意欲奪回人玉山,但主力已敗,幫內人心渙散,加之入山仰攻,地勢不利,幾番攻打,都是徒勞送命,此後再沒冠鬣幫弟子試圖攻山。
孟笑離站在山巔,負手而立,山風習習,撩動長發,翻卷紅衣,孟笑離掃視著山上山下紅衣攢動,冠鬣幫將是一個開始,江湖辜負紅衣教的,都將一一返還。
紅衣教霸占了冠鬣幫的主堂口人玉山,擁有了雄厚的財力,便擁有了更壯大的群體追隨。
十大門派雖得到消息,卻無一門想站出來挑戰魔閻鬼姬,儘皆隔岸觀火,等著武林盟主站出來表態。
另一方麵,原本在外府暢玩的袁豹長子袁不行,還在左擁右抱,吃酒取樂,忽聽手下人附耳傳話:“紅衣教攻占人玉山,袁幫主被殺,家眷被擒,袁由心也落到了魔閻鬼姬的手中。”
一個娼女不明緣由,仍嬉笑著向袁不行口中喂葡萄,袁不行聽罷,“啪”地打了娼女一巴掌,憤然起身大罵道:“好一個魔閻鬼姬,他娘的,敢殺了我爹,想滅我冠鬣幫,她先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說著,袁不行雙手握著桌角,將一桌子的山珍海味掀翻在地,屋內的女妓紛紛尖叫著跑出屋去。
袁不行怒道:“沒了我爹,還有我袁不行,是時候該由我擔起大任了,魔閻鬼姬是個什麼狗雜種。”說著袁不行左右想了想,問手下人道:“我弟弟呢?”
手下人道:“逐流公子和徐管家當時都在山上,但後來二人均去向不明,並未落在紅衣教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