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家弟子成片的栽倒,袁豹手持雙斧坐立不安,高喊一聲跳入陣列,直砍孟笑離後影,金斧落處,隻見孟笑離迅疾一閃,從斧下活脫脫消失,待袁豹再回神時,孟笑離已趨近背後,孟笑離一爪探進袁豹後背,袁豹狂嚎一聲,立即回神劈下一斧。
孟笑離輕鬆一笑,收手折身,從袁豹側身消失,袁豹急急轉身,金斧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削了下去。
果然見孟笑離正探爪過來,孟笑離迅速收手,帶了怒意,借地一跳,雙足齊踏,袁豹當胸劇痛,砸倒了一片幫內弟子。
袁豹本拿內力來頂,奈何七層末段哪抵得過八層末段的內功,內力被破,直達臟腑,袁豹捂著胸口噴出一口血,再站立時已不穩,被四名弟子扶住。
孟笑離擦爪壞笑道:“八層末段的力道,還可以嗎?”話音剛落,袁豹忍受不得,再次嘔出一口血。
袁豹滿口含血,對孟笑離道:“魔閻鬼姬,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孟笑離輕笑著撇了撇嘴,道:“我想要你的命,還有你整個冠鬣幫。”說著,孟笑離一腳飛起,將袁豹直直踹到了後牆,帶倒了兩名男弟子,孟笑離雙爪分抓,刺進左右兩位男弟子的胸膛,隨即收爪上前,又拔起倒地的另兩名男弟子,發起全力向牆麵甩去,兩名男弟子痛叫聲戛然而止,從牆麵滑落在地咽了氣。
此時,左護法寧願,右護法烏羽,以及軍師紀紅鸞都已收手,殿內所有冠鬣幫男弟子俱已死傷殆儘,管家徐矮子趁空偷溜了,獨剩下躺在地上苟延殘喘的幫主袁豹,以及滿地的死屍。
袁豹重傷躺在地上,無望的緊盯孟笑離,孟笑離彎身奪過袁豹手中的一對金斧,遞給身後的左護法寧願,寧願接過斧子衝出殿外,宣布幫主袁豹已被俘,冠鬣幫弟子繼續反抗者殺,歸順者放下武器原地待命。
此消息一出,還未攻上山腰的紅衣教弟子,群情振奮,所向披靡,而冠鬣幫弟子沒有了主心骨,氣勢立馬衰敗下去。
大殿下,孟笑離單手抓住袁豹的衣領,將躺在地上的袁豹提了起來,袁豹跪在地上,嘴角仍自滴答著鮮血,驚恐的望著孟笑離的赤瞳,求道:“孟教主,你知道我雖對你喊打喊殺,其實不過是我敬畏你的才能,怕你超過我,我會失去江湖地位,我其實是佩服你的,五體投地,但是你相信我,放了我,放了冠鬣幫,我們聯手,我帶你賺錢,保證讓你紅衣教,成為十大門派之首,絕對強於冠鬣幫十倍。”
孟笑離幾步踱上袁豹的主座,寶座金雕玉琢,看一看都知道造價不菲,孟笑離緩緩坐了下去,俯視整個大殿,心中感歎,怪不得人人都要攀附金錢和地位,這金錢和地位真能使人炫目,使人迷離,這份擁有欲望後的虛榮,真能架起靈魂,使人輕飄飄的忘乎所以。
孟笑離接過烏羽遞上來的手帕,輕輕擦拭著金鱗血甲上的血漬,耳中聽著袁豹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誘惑,孟笑離輕笑搖頭道:“這麼些年,你以生意伎倆愚弄百姓,為了一己私利,占地,霸市,獨斷,挑撥各派紛爭,滿足你無儘的貪婪,這背後付出了多少無辜百姓的命。你騙百姓的錢,驅使百姓家中的主力,買賣百姓的兒女,榨乾百姓的最後一點血,使自己一家子人富得流油,不可一世,反過來踐踏、侮辱,供養你們的最底層的人民。我不屑與你為伍,去賺那些黑心爛肺的銀子。生意場上的事,我鬥不過你,我相信,我也將永遠鬥不過你,但是你總有遠不如我的弱處,現在,正是你跪在我的腳下,由我來決定你生死的時候。”
正說著,殿外趕進來一個紅衣教女弟子,上前稟道:“稟教主,發現後山有袁家家眷,如何處置?”
袁豹一聽,連忙跪爬上前,摸著孟笑離的腳踝求道:“你我的仇怨,隻你我解決就好,求你不要動我的家人,我有老婆孩子,他們是無辜的,你放了他們,我冠鬣幫人玉山必將拱手奉上。”
孟笑離垂眼望著袁豹狼狽的哀求,聽了一陣,孟笑離驟著眉頭,金甲挑起袁豹的下巴,笑問道:“你的命都要沒了,你才肯出一個人玉山交換啊?你在青州的所有生意,以及其他府縣那麼多分堂,就那麼舍不得嗎?”
袁豹的胖臉一抖,注視著孟笑離的赤瞳,嚴正道:“全部?恐怕孟教主吃不消吧?”孟笑離一聽,怒意頓生,抬腳踹向袁豹的麵門,袁豹折身向後翻滾,再爬起身時,滿臉血流,袁豹緊著擦了一把,對孟笑離求道:“好好,全部轉給你,但是放過我的老婆孩子,可以嗎?”
孟笑離站起身,居高臨下望著血葫蘆般的袁豹,鄭重道:“你好像沒什麼資格跟我講條件吧?”
孟笑離對殿下的女弟子命道:“袁豹的妻妾統統殺了,至於兒女,就地扣押,我要慢慢審問。”
“是!”女弟子答應一聲領命而去。
“至於你,”孟笑離伸出血爪,摸向袁豹後頸,然後沉聲道:“當然是用來祭奠我死去的弟子們了。”袁豹感覺不妙,手中沒有武器,隻攥緊雙拳,以殘存之力擊向孟笑離中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