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堅持道:“輸贏都是我們的事,隻要袁幫主能夠成全,另外,我們為袁幫主準備了禮物,希望袁幫主能夠笑納。”
袁豹向管家徐矮子一抬手,徐矮子會意的上前,從為首的女人手中接過禮盒,徐矮子仔細的端到袁豹麵前,輕輕打開盒蓋。
袁豹垂著眼皮向禮盒內部望去,裡麵並排放了幾隻圓圓的白珍珠,袁豹表情立馬嚴肅,不耐煩的一掃袖子,袖擺打到禮盒,禮盒脫手從徐矮子手中滑落,裡麵的珍珠“咕嚕嚕”滾了滿地,其中一顆滴溜溜轉到了為首女人的腳邊。
袁豹嫌棄道:“珍珠對老百姓來講,確實是珍稀之品,平日裡也隻有朝廷官員用得起,但是在我袁豹這,它什麼都不是,我看不到你們是有誠意的,拿這種東西來敷衍我。”
說罷,袁豹手拍椅子扶手,準備起身離開。
突聽下首女人低頭發問:“袁幫主不肯收下獻禮,為何還要將禮物摔在地上?”
袁豹不可思議的望著下首的幾個女人,氣道:“在這裡,無論生意做的多麼的大,還沒有敢這麼跟我袁豹講話,把你們的破爛帶走。”袁豹厭惡的揮起衣袖,邁步要走。
殿內的四個女人緩緩起身,突然扯下外麵的披風,現出裡麵的一身紅衣,為首的女人撕掉麵紗揭開帽子,紅衣教教主魔閻鬼姬孟笑離一對紅眼,怒視袁豹臃腫的後影,質問道:“沒人教過你,彆人的心意不要隨意踐踏嗎?既然袁幫主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們也不必客套了。”
袁豹耳中聽出端倪,心下大驚汗毛倒豎,連忙轉頭看向殿內的幾個女人,為首的正是魔閻鬼姬孟笑離,左右分彆是左右護法寧願和烏羽,後首拿著白骨傘的便是軍師紀紅鸞了。
袁豹驚惶的指著下首的孟笑離,結舌道:“你,你,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孟笑離嘴角斜勾,陰鷙的望著袁豹,淡笑道:“袁幫主,我們好久不見。”
袁豹立即反手端出身後的雙殺金斧,大嚷道:“紅衣教進犯人玉山,快來人呐。”
隨即有冠鬣幫弟子衝進大殿,慌張的拱手稟道:“幫主,大事不好,紅衣教喬裝平民,圍住了人玉山山腳,此時突然亮出身份,從各個山口攻打上來,我們毫無防備,請幫主出麵部署?”那弟子報完一抬頭,見到殿內的幾個紅衣女人,驚得動彈不得。
孟笑離側頭聽那冠鬣幫弟子稟報完,轉身分開左右護法,一個竄身瞬間跳到那男弟子身前,伸出雙爪握住那男弟子的腦袋大力一扳,隻聽“哢吧”頸骨斷裂之聲,那男弟子一聲未吭,撲倒在地。
孟笑離收起雙爪,緩步返回,對袁豹陰笑道:“之前沒有兌現我門中弟子的承諾,沒能滅你冠鬣幫,一直使我愧對門徒,今日我不能再給你機會,你是乖乖伏誅,還是想死的再慘烈一點呢?”
袁豹架起雙斧目睹了孟笑離的這番舉動,八層末段的強大內力呼嘯而過,袁豹握斧子的手遲疑著,袁豹自認與孟笑離硬拚,絕技不是對手,便怒喊道:“他娘的,人都哪去了,都是乾吃飯的白眼狼嗎?”
說罷,從殿外呼喝著湧進了一群群冠鬣幫弟子,瞬間包圍了孟笑離等人,各個舉著雙斧躍躍欲試。
孟笑離眼神側轉,看向身後的三名弟子,抬手示意,三名弟子立馬會意,儘皆擎起武器,衝進冠鬣幫弟子的殺陣內。
孟笑離攢出內力合於雙掌,強大的內力夾帶生風,隨即向麵前的斧陣推出,強力迅猛,隻見擋住幫主袁豹的最前排的冠鬣幫男弟子,如同成排的螻蟻,平地騰空,向大殿的石柱和高牆撞去。
後排的弟子還未回神,孟笑離鬼臉一顯,已到近前,雙金爪凜凜生風,刮腸搜肚,殿堂內斧子亂砍,肢節亂飛,隻聞得陣陣慘呼。
右護法烏羽暗金爪飛抓,出招從容,麵容凶殘,比之孟笑離還要可怖三分,隨著內力越高,體內的邪氣越盛,烏羽殺伐心起,三分生人七分邪鬼。
左護法寧願青紅尋竹劍淩厲,刺敵成串,殺敵成排,一年來積鬱在內心的仇恨與陰霾,在此時統統釋放,大快朵頤解了殺渴。
軍師紀紅鸞白骨傘狂掃,多利的斧子都砍不動,多強的力道都能抵消,黑傘一開一旋即生亡魂,黑傘一合一蕩群鬼無逃。
紀紅鸞合傘掄了一周,打掉了一圈斧子,開傘疾旋,冠鬣幫眾弟子鮮血迸濺,四肢齊飛,哀嚎聲一片,再看前方剛剛殺倒一片的烏羽,得空停手,正舔舐暗金爪上的血滴,紀紅鸞歪嘴邪笑,衝烏羽眨了眨眼,烏羽也自信的展顏一笑,說不出的鬼魅與妖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