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紅鸞離開李妖嬈處,便帶了樊奴的一些手下,抬著厚禮前往襄陽府,拜請神木派掌門諸葛高山。
沒成想到得神木派的總堂門口,紀紅鸞便吃了一個閉門羹,神木派弟子告知掌門諸葛高山早已經去往嶽州府采花門,當地同樣正在暴發疫病。
正說著,忽見諸葛高山被一群弟子圍著,健步如飛趕進內堂,對站在堂下的紀紅鸞視而不見,紀紅鸞尷尬的清了清喉嚨,對一旁的神木派弟子請求道:“麻煩代為稟報一聲,行與不行,我好回去交差。”那青衫弟子便飛也似地跑入後堂。
紀紅鸞與手下人便被晾在了堂下,一箱珠寶禮物也靜靜的橫在堂內,神木派的弟子們出來進去,神色匆匆,不分長幼均無暇多看紅衣教這群人一眼。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後堂終於有了動靜,掌門諸葛高山眾星捧月般的被弟子們圍繞著,大跨步走了出來。
諸葛高山見到客位上坐著的紀紅鸞,以及身後站成一排的紅衣教女弟子,客氣的拱手解釋道:“抱歉抱歉,最近諸事繁忙,慢怠了貴客,還望見諒。”
紀紅鸞忙站起身,回禮道:“豈敢豈敢,諸葛前輩貴人多忙,我們晚輩其實不該打擾。”
諸葛高山示意紀紅鸞落座,自己也在主位坐下,並道:“我剛剛聽弟子說,孤立島也暴發疫病,神木派自不會坐視不管,隻不過嶽州府如今情勢緊急,連同百姓在內都受了牽連,我實在脫不開身,不過你們放心,我將派出我的得意門生與你們一同前去。”
紀紅鸞一聽,心裡嘀咕:“大老遠來的,又帶了厚禮,諸葛高山本人都見到了,最後卻隻帶回去個弟子,實在有些不好交差。”於是苦笑著含糊道:“您看,我們情況也是著實危機,我這一來一回,孤立島恐怕又不知多少人發病,厚禮相贈,還望諸葛前輩能親自前去。”
“他去和我去都是一樣的,”諸葛高山直截了當的回答道:“到時候孤立島所有病情變化,我們都會有所溝通,我能治的病,我的弟子同樣能治,我弟子治不了的病,我們一樣要共同想辦法,這點請你們放心。”
紀紅鸞聽後,隻好點頭道:“也好,那麼就麻煩諸葛前輩廢心了。”說著,紀紅鸞站起身向手下示意,手下再次將禮箱抬起來,紀紅鸞道:“為了感謝諸葛前輩的出手相援,紅衣教特備厚禮,還望諸葛前輩笑納。”
諸葛高山卻擺手道:“我們神木派的規矩,治病要見效才收錢,你這禮還是先拿回去吧。”
紀紅鸞眼珠一轉,回答道:“我們紅衣教的規矩,受人恩惠不計回報,治不治得好是我們的命格,您肯來治,我們紅衣教首先就是感恩的。”
諸葛高山樂道:“你們的義氣我收下,不過還是要遵從神木派的行事規矩,神木派治得是病不是人,病人不分貴賤我們都一視同仁,病好之後,診金給多少我們都照單全收,我們不拘泥於清廉製度,更不會按身份抓藥給人臉色,所以這禮你給與不給,我都不會多些照顧,或少些誠意。”
紀紅鸞聽後,隻好妥協道:“既然如此,這禮隻好暫存孤立島,等疫病過後,我紅衣教再加倍感恩。”
說罷,諸葛高山便召喚弟子,一個青衣女弟子上前聽命,諸葛高山吩咐道:“叫你大師兄帶人同紅衣教的人去一趟孤立島,到時候病情如何,給我送信到嶽州府。”女弟子領命,諸葛高山向紀紅鸞告辭後,便又風馳電掣的帶領一群青衫弟子出門而去。
這邊剛剛的青衣女弟子轉眼又從後堂帶出來一個中年男人,男人同樣一身青衫,背著一個四四方方的藥箱,腰胯兩側掛滿了布袋和瓶瓶罐罐,臉麵粗糙,胡茬短重長了滿腮,濃眉黑眼,中等身材,不知是壯還是微胖,臉上帶著憨實的笑意,那男人走進來首先開口道:“在下霍天一,彆人都叫我霍老狠,聽慣了外號,你們也就叫我霍老狠吧。”
紀紅鸞上下打量了一番霍老狠,從頭到腳也不見他這外號從哪得來,全然沒有半點可狠的意思,便跟著笑笑回禮。
隨後霍老狠又指向身旁的青衣女子緊接著說道:“她叫杜若,名號小仙醫,是在下的師妹,這次就由我和我師妹陪你們去孤立島。”
紀紅鸞再細看這女子,膚白貌美,正值花信年華,黛眉似月彎彎牙,眼睛明亮星星閃,朱唇一點盈盈笑,碧玉身材纖纖柔。
紀紅鸞雖對二人將信將疑,仍拱手謝道:“勞二位廢心了,那我們即刻啟程吧。”於是三人各自帶著手下,一紅一青兩支隊伍直奔了孤立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