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回、教主蒙萼(1 / 2)

射月神教祭祀大典即日舉行,陶醉與幾個同門兄弟不敢驚擾教主蒙萼,便決定提前打好行囊,與寨中人家告彆。

朗月雖依依不舍,奈何教內規矩,隻得戀戀相送,望著陶醉一騎絕塵而去,亦將朗月所有寄托都帶了去,二人自此分彆,往後便以書信往來。

這書信便成了采花客們與神盜團炫耀的成果,神盜團掌門包大拿舉著書信,樂道:“行啊,陶大俠,射月神教的毒娘子都被你收入囊中,從此我包大拿拜你一聲大哥,說好的賭約,你贏了,那我便三年不摸寶。”

眾人皆起哄叫包大拿讀一讀信的內容,包大拿便在醺醺醉意下朗讀起來:“陶郎,吾愛,與汝分彆月餘,倍感煎熬,常常思及郎情妾意的美妙時日,恨不得插翅飛去,奈何山川間隔,路途迢迢,終是身不由己,言念及此,吾淚難止。自汝離去,四季皆休,色彩全無,茶飯不思,珍饈無味,花兒不開,草兒不綠,吾心都隨你去。汝是自由之身,盼得閒暇時,可願回穀探望,慰藉吾之心懷,得償吾之願也。”

包大拿大大咧咧在酒桌旁朗讀,其餘人樂嗬嗬的聽,陶醉淡然的細品酒味,這封信他草草讀了一遍就丟到了一邊,現今被包大拿一番戲讀,陶醉聽來比生命中任何一刻都篤定,這信裡每一個字都是真情實意,沒有挑逗不是放蕩,陶醉眼前不禁浮現出朗月的五官,以及那一雙明亮真摯的眼睛,在陶醉看來,朗月身上最珍貴的就是那雙眼睛,被平庸外表包裹的,唯一發光的東西,因為這雙眼睛傳達出來的真,是陶醉混跡江湖,經年風月場遊走,太難得看到的東西,將之與書信的內容相合,雖短暫的相處,陶醉閱女無數,反而更加深知朗月是怎樣的一片誠心。

陶醉擎酒發了一會兒愣,轉念又想到那個脾氣剛硬的蒙莎莎,心下一軟,隻歎蒙莎莎那一副嬌俏的麵容,唯獨眼中缺少了一些信與愛的光輝,若是能和朗月合二為一,恐怕真能勾起陶醉一些對愛情的憧憬。

想到這兒,陶醉忽然站起身,將書信從包大拿手中奪回來,對眾人笑道:“有花不摘非好漢,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同門兄弟老六一下猜透了陶醉的心思,趕出門外攔住陶醉道:“大哥等一下,”然後看了一眼陶醉手中的信,勸道:“大哥莫不是要一花兩摘?這可是咱門中的大忌,這能行嗎?”陶醉自信的推開老六的肩膀,笑道:“經驗我比你足,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說罷,陶醉邁步欲行,老六忙拉住陶醉手臂,正色道:“大哥,咱們兄弟榮辱與共,怎能讓你一個人去,我們和你一起。”陶醉垂目細思,點頭答應,幾個同門兄弟再次一拍即合,縱馬奔了墜月穀。

話說射月神教中的女弟子朗月,自從陶醉一離開,便害了相思病,日日神思怔忡,顛三倒四,多少師姐妹來勸都無果,每日聽煩了那些師姐妹的冷嘲熱諷,便總是獨自在山外閒坐,隻是靜靜發呆,一晃一個清晨又一個清晨,天天盼著山前的大路上,駿馬飛馳,是她那心上之人歸來。

蒙莎莎從身後走過來竟都不覺,蒙莎莎在朗月身邊緩緩坐下,勸道:“師姐,這個男人,值得你這樣思念嗎?”朗月猛然回過神,轉頭看了看蒙莎莎,一聲輕笑,並未說話。

蒙莎莎繼續道:“如果我告訴你這個男人是什麼身份,你一定會為自己的愚蠢感到羞愧難當。”朗月一副大無所謂的表情,望著蒙莎莎,等她講下去。

蒙莎莎道:“他是武林中采花門的副門主,采花客陶醉就是他,名聲在外臭名遠揚,他們專以獵取女人心為業,而你,隻不過是其中一個。”

朗月卻不可思議的盯著蒙莎莎問道:“他哪裡得罪了你,你要這樣編排他?”蒙莎莎直言不諱道:“你還不信?那我告訴你,就在你們濃情蜜意之時,陶醉找過我,矢口否認了你們的關係,甚至向我示好。”

蒙莎莎說完,突聽朗月哈哈大笑,半晌才停,然後轉頭對蒙莎莎道:“莎莎師妹,你年輕貌美,是教主的親侄女,又是教中的聖女,不說你學藝如何,將來整個射月神教都是你的,便是要什麼沒有?怎麼也想男人想瘋了?”

“你也知道你想男人想瘋了。”蒙莎莎跳起身,指責朗月道:“彆怪師妹無禮,師姐你就是迷了那男人的容貌,簡直丟了射月神教的臉。”

“你?”朗月也站起身,怒視著蒙莎莎道:“你們都不相信我們是愛情,我偏要證明給你們看,總有一天他一定會從這條大路上來,騎著高頭大馬接我離開,離開這鎖人的大山。”說著指尖遙遙的指向山下的大路。

蒙莎莎也不甘示弱,高聲道:“那你信不信,你寫了百封信盼他回來,我隻要一封信,他就會立馬趕到。”說著也隨手向山下的大路上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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