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回、紀紅鸞舌戰群雄(1 / 2)

聽紀紅鸞如此說,所有人都麵麵相覷,瞻鶩道長卻仍然一臉淡然,臉上掛笑的回應道:“即使貧道想得到《獨孤九字訣》也無可厚非,不想獨孤巨俠的遺世之作落入歹人之手,被魔道濫用而傷及無辜,貧道也是一番好心,叫你們拿出秘笈,也不是貧道私自獨吞,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資格翻看。”

紀紅鸞淡定接道:“您也太舍己為人了,明明是自己想要,非要扯上旁人,彆人半生心血,憑什麼給你翻看翻看?巨俠已故,遺作便要充公嗎?”

瞻鶩道長似笑非笑,沉聲回答道:“你們巨俠徒子徒孫的身份尚不明確,巨俠遺作如何弄到手,也不甚明晰,各位武俠同道當然有義務,看顧好巨俠遺作。”話一說完,便有在場俠客們,出聲應和道:“對,道長說的沒錯······”

“哈哈哈哈哈······”一句話說的紀紅鸞捧腹大笑,把手搭在一旁的右護法烏羽的手臂上,笑了半日,將在場的所有人都笑愣了,連身後的孟笑離內心都忐忑起來,唯獨瞻鶩道長眼神深邃,不為所動,表情上捕捉不到任何變化。

奇眉水昆師太見紀紅鸞此番表現,麵上露出鄙夷之色,對身後的女弟子們正色道:“一介女流,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無遮攔的大笑,太過失儀,弟子們記牢,切不可在人前這般醜態。”奇眉弟子們皆朗聲答應:“是,師父。”

紀紅鸞直起身子,忍住笑容,轉對水昆師太道:“師太,晚輩敬您同為女人,在這男人的天下混日子不容易,可偏偏同為女人,往往惡意最深,您倒跟我們紅衣教沒什麼過節,隻不過這不分善惡,隨波逐流的態度,晚輩實在對您敬佩不起來,今日巨俠追悼會,您也是礙於十大門派的情麵,不敢不來,來了便一味的順著十大門派搭腔墊話,生怕被排斥在外,不敢出頭不敢落後,不上不下,小心翼翼,晚輩都替您累得慌。”

“胡言亂語,全沒修養,簡直是女人的恥辱。”水昆師太從未被如此惡語傷過,氣的嘴唇發紫。

紀紅鸞則嘿嘿一笑,朗聲說道:“天下女人要都是變成您那樣,女媧都要氣死,月老都要上吊,還分什麼男人女人,全都做個斷子絕孫末代人,豈不是免了不少麻煩。”

“你,你,你······”水昆師太氣的一手捂住胸口,連步後退,被身後的女弟子扶住。

紀紅鸞這話說完,不僅奇眉水昆師太不愛聽,鬆林淨塵、淨世兩位高僧亦是心中不痛快,指責道:“小施主,口中無德,滋生怨懟,如此藐視佛法,小心墮入拔舌地獄。”

紀紅鸞聽後又是一聲輕笑,走入場中,歎道:“我藐視佛法?都說佛法無邊,照遍人間大地,又有那燈下黑之說,僧院寺廟殺生吃肉,私自娶妻生子,傳播誑語恐嚇,騙的百姓紛紛布施捐獻,到頭來還不是利益至上,逃不過多多益善四個字。”

此番話說出來,外人不知,淨塵、淨世二人,心中如明鏡,有些現象確實存在,隻不過他二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瞞上欺下總有些好處要撈,當下言辭激烈,否認道:“胡謅幾句,就想博得同情,小施主,講話要有根據。”

“照你這麼說,”一個聲音打斷淨塵、淨世兩位高僧,眾人皆望過去,原來是神木派掌門諸葛高山,注視紀紅鸞插口問道:“在你眼裡各大門派沒一個好人,誰反駁你,誰便是惡人嘍?”

“當然不是,”紀紅鸞眉頭低順,表情和緩,對諸葛高山回應道:“晚輩隻不過說了一些事實,並非是辱罵和詆毀,無非是想大家在惡意指責我紅衣教時,低頭想想自己的處境,又乾淨到哪裡去了呢?當然這些話,神木派除外,畢竟神木派這些年,才是真真正正為百姓辦事,各大門派恐怕也受過不少恩惠。即使今日神木派對我紅衣教也多有鄙夷,我紀紅鸞對神木派是一句毛病都挑不出的。”

在場的所有人,尤其一些遊俠散士,聽紀紅鸞對各大門派,劈頭蓋臉一頓辱罵,各個門派卻都啞口無言,雖是不太相信紀紅鸞的話,但也犯了一兩分的疑思,到這神木派一來,紀紅鸞卻少有的讚揚,辱罵未必信,這讚揚卻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同,畢竟神木派在江湖中是公認的俠義之邦,無可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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