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孟笑離離開冠鬣幫的人玉山,便打道回府直奔了孤立島,結果返回孤立島後,卻聽說戲子李妖嬈的隊伍始終沒有回來。
孟笑離坐在逍遙殿下的寶座上,思忖道:“李妖嬈先於我們而行,怎麼比我們還晚回來?”
烏羽猜測道:“恐怕是路上有什麼事耽擱了吧?”
孟笑離輕輕搖搖頭,說道:“不會,押運金銀,不比彆的,李妖嬈定會謹慎小心,不會為旁的事而耽擱的。”
烏羽又道:“難道她們出了什麼事?連個報信的都沒有,恐全軍覆沒,無一生還,畢竟幾大箱子金銀珠寶,半路被劫也正常。”說完,烏羽雙目圓睜,驚道:“或許又是冠鬣幫搗鬼,先送銀子給我們,背後再奪回去?”
孟笑離卻冷聲道:“量他們也沒這個膽子。”然後對烏羽吩咐道:“先派人去打聽,幾十個人不會就這麼人間蒸發了。”烏羽領命而去。
不日,戲仙山弟子送上來一封信,女弟子向孟笑離回稟道:“教主,此信是一個小道士送上來的,說是武當弟子,信是給您的。”
孟笑離急忙打開信,裡麵短短幾句話,孟笑離讀畢將信撕的粉碎,怒道:“一個兩個都來尋我紅衣教的茬,一向與世無爭的武當派,如今卻將我紅衣教的弟子扣押,理由卻是打擾他們山中修法。”
一旁與男奴們猜拳的軍師紀紅鸞,見孟笑離臉色不對,立即示意男奴退下去,緩步走到孟笑離跟前,小聲的問道:“武當派送信過來,是叫您過去領人?”孟笑離點頭道:“言外之意就是如此!”
紀軍師便來回踱步,分析道:“武當派是江湖中數一數二的名門正派,視我們這種名不正言不順的教派為歪門邪道,但我們向來不與武當派過往,他們為什麼扣押李妖嬈,難道為冠鬣幫鳴不平?十大門派平時雖各掃門前雪,畢竟沆瀣一氣,互相吹捧,他們是親兄弟,我們是野狐禪,所以教主,他們雖正派,不見得對我們也正派,小心此番一去是鴻門宴,救不回李妖嬈,還要被武當派圍殺。”
孟笑離卻道:“鴻門宴也要去,我不去他們是不會放了李妖嬈的,既然他們是正派,就不會當著天下人的麵作出一些小人行徑,至少殺我們也得給我們一個正當理由。”
紀軍師站立當地,一隻手臂橫在胸前,另一隻手托著腮,對孟笑離道:“教主您說的也不無道理,若是如此,依弟子看來,您壓根不用去,他武當派大部分都是男人,扣押李妖嬈在武當派,久而久之他們也不方便,您當做什麼也沒發生,到時候他們自然就把人給送回來了,他們應該不會殺了李妖嬈的,至少不會用這種方式,有時候不應對才是最好的應對。”
孟笑離垂眼思索片刻,仍覺得不妥,弟子被彆派扣押,做教主的在家躲貓貓,傳出去恐底下人不服,李妖嬈便第一個會寒心,孟笑離執意要去。
紀軍師便一屁股坐在孟笑離前麵的凳子上,雙臂支在雙膝上,認真的看向她,問道:“您要去,怎麼去?”孟笑離不解的看向紀軍師,回答道:“帶著隊伍,敢耍奸計就殺了他們!”紀軍師卻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教主,您一個人都不能帶。”孟笑離好奇的望向紀軍師,鼓勵她說下去。
紀軍師始終皺著眉,雙臂抱胸歎道:“教主,武當派雖抓了咱們的人,沒昭告天下,沒殺雞儆猴,卻客客氣氣的送過來一封信,清清楚楚告訴咱們,人在他那。教主,弟子說一句話也許不中聽,與冠鬣幫不同,武當派高手如雲,咱們不是對手。既然他們先禮,咱們也不能動兵,您一個人去,反而他們不好把您怎麼樣,他們想談,咱們也該拿出一些誠意才行。”
孟笑離聽後,點頭同意道:“也好,我一個人反而更方便,就是虎穴狼窩我也能出的來,人帶得多了顧忌就多,反而束手束腳。”然後孟笑離對紀紅鸞道:“即日啟程,我一個人去武當。”紀紅鸞愁眉不展,緩緩起身點頭應道:“那弟子在途中接應您。”
二人商議之後,次日一早孟笑離便單槍匹馬前往武當山,快馬加鞭奔到武當山腳,不料,不善佛龍野壯如山牆擋在路中,身背大刀,項掛佛珠,一掌豎於胸前,一掌慢數佛串,攔住了孟笑離的去路。
孟笑離勒住馬,在馬背上俯視龍野,啟口問道:“你又來做什麼?處處壞我好事,又假心假意的救我,你以為我會領你的情嗎?”
龍野施了一禮,回道:“阿彌陀佛,你願意怎麼想都隨你,不過貧僧有一句話勸你,武當山不可去。”
孟笑離冷哼一聲,說道:“我去不去又關你什麼事,瞻鶩道長抓了我的人,擺明了引我上鉤,我為了我門下弟子,明知是圈套我也得非去不可,你莫攔我,否則我便將你殺了。”
說罷,呼喝馬匹,繞過龍野繼續前行,龍野望著離去的一人一馬,高聲提醒道:“武當山高手雲集,任何一個你都對付不了,凡事小心呐。”聲音飄遠,沒有回音,龍野落寞的久久佇立原地。
孟笑離趕至武當山的山門口,幾名守山門的紫衣小道士,站成一排擋住去路,為首的一個問:“前方何人?報上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