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笑離追問道:“為了她您一生未娶?”獨孤老大飲了一口酒,搖搖頭:“雖為她傷懷了一陣子,也不能說全為了她,我隻是從此專注武學,潛心研究武功要訣,並沒把心思放在感情上而已。不提起便如止水無波,提起時便也有些許懷念罷了,不成想,這一錯過,便是一生了。”
孟笑離半眯著醉眼,望向獨孤老大說道:“那將軍您可曾尋他報仇?”獨孤老大揮揮手,豁朗一笑說道:“他位高權重我一介草民怎麼能奈何得了他,待我功成名就時他早病死了。”說罷,撕了一口雞肉咀嚼起來。
孟笑離見獨孤老大,對自己如此敞開心扉,大談自己的心事,便覺這樣一個人心直口快,心腸是不黑暗的。
又將目光投向獨孤老大的衣服,好奇的問道:“您為什麼總穿著紅色的衣服呢?”
獨孤老大便一拍自己的衣服,站起身比劃道:“我喜歡紅色啊,像火一樣熱烈奔放,正如我這顆仍然年輕的心臟撲通撲通狂跳不止,”然後又坐回來認真道:“主要是顯得我這個皮囊年紀輕些。”孟笑離哈哈大笑,不料獨孤老大卻指著她插口問道:“你不說那靳小刀不會武功嗎,你那麼恨她怎麼不殺了她再走?”
一句話問的孟笑離大笑的嘴,瞬間收了回來,倚在洞壁上沮喪的說:“我不是說了嗎,我武功不敵我丈夫,他成心護著她我也沒法,況且他被蒙在鼓裡,我貿然殺了靳小刀,他真的會怪我的。”
“走都走了,還在乎他的想法乾什麼?”
孟笑離醉意上腦,兩頰緋紅,歎道:“我還愛他啊!”
獨孤老大見狀,便不多說了,見她醉的東倒西歪,便將孟笑離扶到洞裡讓她休息,返回身探手去提孟笑離的包裹,見到裡麵一件女孩的小衣,便知道應該是孟笑離死去的女兒的,再看孟笑離時,隻覺愈發可憐,當下便將孟笑離的包裹送到洞裡,獨自坐在洞口,望著洞外的飛雪,思想不知飛哪去了。
次日一早,孟笑離一起來,見到獨孤老大第一句話就是:“什麼時候收我為徒啊?”獨孤老大提著酒壺獨自走了,也不搭理孟笑離。
孟笑離疾步跟上,勸道:“放心,我知您放蕩不羈愛自由,我趁您閒時學學武功,不會耽誤您吃喝玩樂,我又不用您養,又能排解您的孤獨。”
一路上孟笑離都嘮嘮叨叨不停的勸,獨孤老大本不想理,被吵的煩了便站住腳,耐著性子道:“既然這樣,你練幾招我看看功底如何?”
孟笑離一聽獨孤老大要看自己功底如何,雙眼一亮,以為獨孤老大答應了,便欣喜若狂的放下包裹,說道:“真的嗎?我這就比劃幾招。”
孟笑離便使用玄莫派的武功招式,抽出劍在半空比劃了幾招,然後跳回到獨孤老大的麵前,期待的望著獨孤老大,問道:“怎麼樣?還行嗎?”
獨孤老大認真的看完之後,麵無表情,聽問,點頭說道:“嗯,還行,你這武功夠可以的,不用學了。”
“嘿?”孟笑離見獨孤老大走了,趕緊撿起包裹追上去,說道:“您不是要看我功底如何,可不可以學您的武功嗎?”
“不可以”獨孤老大頭也不回,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怎麼不可以啊?您說清楚。”孟笑離窮追不舍,獨孤老大邊走邊側頭對孟笑離說:“我堂堂獨孤巨俠,一生未收徒,最後收了個女徒弟,還是根基這麼差的女徒弟,傳出去我晚年不保啊,眼看著年關將至,你讓我過個好年吧。”
孟笑離小跑緊追,問道:“根基差,不至於吧?您是不是騙我呢?過年?過年您在哪過啊?帶我一個成不成?您那兒是吃餃子還是吃湯圓啊······”在孟笑離的陣陣嘮叨聲中,二人的背影漸去漸遠,山上的天空一片蔚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