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獨孤自由論(2 / 2)

孟笑離拿著冠鬣幫遺落的銀錠換了身衣服,找了家客棧泡了澡,熱熱乎乎的吃了頓飯。

飯後尋到獨孤老大坐在茶館喝茶,便一桌而坐,不顧獨孤老大驚詫的眼神,隻把眼睛望著街市上人流穿行。

但見一群深棕衣打扮的人,身後皆背著雙板斧,氣勢洶洶朝著茶館而來,孟笑離感覺這夥人的服飾跟山上的那夥淫賊差不多,而且都身背雙斧,直覺不妙,看向獨孤老大。

獨孤老大顯然也已看到了來人,卻不急不緩淡然的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說道:“冠鬣幫幫主袁豹,總教雖設在鬆江府,但冠鬣幫的店鋪在淮安也是鱗次櫛比。而青州受各種天災的摧殘,以及興建皇宮對北地百姓造成的惡劣影響,百姓窮困潦倒,民不聊生,袁豹在北地也沒什麼生意,不知為何那幾箱銀錠卻會運往青州。”

且說冠鬣幫那夥深棕衣壯漢,“噔噔噔”衝上了樓,直奔了孟笑離而來,為首的見到孟笑離,舉起手中的銀錠,恨恨的問道:“這個銀錠可是你花出去的?”

孟笑離慌張的看向獨孤老大,獨孤老大呷了一口茶,轉頭對那漢子說道:“你拿近些我看看。”那漢子便不肯靠近,隻把銀錠扔了過來說:“我們冠鬣幫的銀錠都有冠鬣幫的標記,這批銀錠應該是運往青州的,卻遲遲沒有見到貨,為什麼會在你們手中,說清楚,我們冠鬣幫的那些運貨人呢,那幾箱銀錠現在在哪?”

獨孤老大反複看了一下銀錠,看不出所以然來,猜到大概是孟笑離花出去時被人跟蹤了,便順勢揣進了自己懷裡,說道:“沒錯,是你祖爺爺花的。”

為首的漢子怒道:“好囂張的口氣,我祖爺爺早死了?”獨孤老大嘴一撇笑說:“我不是還活著嗎!”那漢子氣的高舉雙斧,仍然問道:“快說,銀錠在哪?說完我好殺了你。”一句話說的連孟笑離都不禁噗呲一笑。

獨孤老大聽著冠鬣幫門徒的發問,笑問:“你要銀錠,那同門師兄弟的生死就不管了?”

“當然是兩者都問,快說在哪?”那漢子氣急敗壞,身邊的冠鬣幫門徒也躍躍欲試,獨孤老大卻故意耐著性子說:“銀錠呢在青州人玉山一個破廟扔著呢,去晚了恐怕被過路的給劫了,人呢,都已經堆在後山林子裡了。”

“胡說八道,”那漢子怒道:“我們的人去過人玉山破廟,根本沒有。”獨孤老大一攤手,撇著嘴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過路人抬走了吧,要知道青州都要人吃人了,見到一箱箱銀錠還不搶瘋了,我們身上的也是好久之前拿的了。”

那漢子又問:“那你們知道運貨人怎麼死的嗎?”獨孤老大毫不掩飾,回答:“我殺的啊。”眾人一聽,皆驚異的互看,為首的漢子握著手中的斧頭,追問:“你為什麼要殺我冠鬣幫的人?”獨孤老大向孟笑離一抬下巴,誠然的說道:“你們冠鬣幫的人要對她欲行不軌,當然該殺。”

那漢子便拉開架勢,怒道:“我冠鬣幫弟子如何,還輪不到你來多管閒事。”說罷,便各個擎起雙斧向獨孤老大殺來。

獨孤老大見狀,便將手中捏著的茶杯,隻向身側一灑,明明軟綿綿的茶水,潑到為首漢子的身上,便有一股力量如海上巨浪,“啪”地將為首的漢子擊翻在地,口角竟流出血來,待展開衣服來看,前胸便有大片淤青,水滴濺在其他冠鬣幫門徒身上,皆如被石子擊中一般,摔倒在地。

後麵的冠鬣幫門徒見狀,皆驚異萬分,一杯茶水便將這幾個壯漢打倒在地,實難相信,便仍要跳上前斧砍獨孤老大,獨孤老大此時已再次將茶杯續滿水,隻用中指沾了沾杯中水,向著攻過來的漢子一彈,水滴便如短箭一樣,直射過去,擊在那漢子前胸,那漢子胸口一痛,退了幾步,心中莫名其妙,打開衣服便見得前胸一個瘀點。

見沒什麼大礙,便仍要攻,被先前那位漢子攔住,小聲說道:“一杯軟水,能攻出如此力道,眼前這個人內力不可小覷,應該是個武林高手,我們不能輕舉妄動,小心吃虧,我們還是先回去稟報幫主再說。”

見幾個冠鬣幫門徒紛紛退了出去,獨孤老大便在背後嚷道:“回去告訴你老子,殺人的是獨孤老大,看他敢不敢來尋仇。”果然這幾人一去之後再未回來。

孟笑離感激獨孤老大為自己擋災,便連連拜謝,獨孤老大隻道:“這件事是咱們倆的事,不過,以後你可不要再跟著我了。”說罷,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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