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召是風雲館的外門弟子之一,身穿飛魚服,手提繡春刀,乃是錦衣衛鎮撫使,見到李玉讓二人皆起身招呼,高玉昊是風雲館入門弟子最末一個,年輕好動,性格爽利,又被人喚作小公子。
小公子高玉昊見到李玉讓,便起身拜道:“大師兄,你回來的正好,秦師兄跑來問關於魔閻鬼姬的事,我說我沒參與調查這事兒,陪他乾聊了半天。”然後又對秦召說:“師父把這事派給大師兄了,你問他吧。”風雲館外門弟子不論排名,皆以年齡論長幼。
三人先後落座,秦召為李玉讓斟茶,李玉讓看了一眼秦召,呷了一口茶,玩笑道:“從風雲館拿消息,你的金子可帶夠了?”
秦召露出狡黠的笑,回答說:“金子又不是從我這裡出,自然是想要多少便有多少,我不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也想往上走一走嗎,便主動從指揮使那裡分擔了調查魔閻鬼姬的任務。”
李玉讓點點頭,輕搖紙扇,又問道:“難道錦衣衛也對魔閻鬼姬感興趣?”秦召無奈道:“不是我們感興趣,是聖上感興趣,早已有人上書列舉紅衣教魔閻鬼姬之罪狀,魔閻鬼姬被人檢舉,聖上要查,錦衣衛指揮使唐雀便希望錦衣衛能搶在東廠前頭立這個功,一方麵探知東廠督主崔心智的動靜,一方麵調查這個魔閻鬼姬什麼來頭。”
“何人上書?”李玉讓蹙眉問道,秦召卻神秘兮兮的湊近李玉讓,低聲壞笑道:“風雲館要消息,你們的金子,又是否準備得夠啊?”
李玉讓啪地將烏金扇一合,嗔道:“原來是在這等著我呢!你倒說說看,我再估一估這個消息值多少金子。”
秦召便嘿嘿樂道:“開個玩笑不必當真,不過此人,我一說你便能猜得出來,此人乃是十大門派之一,勾結朝廷官員聯合上書,與紅衣教素來矛盾不斷。”
李玉讓聽後,立馬會意,便點頭道:“既然如此,我也有新的消息,是要回稟師父的,我們一道過去吧。”
李玉讓、秦召、高玉昊三人一同出了萬物閣,轉奔姬水石的蒼宇殿,經門人弟子到殿中稟報之後,出來拜道:“師父百年不遇大駕,今日各位師兄算來著了。”說罷將三人請進蒼宇殿。
三人進得殿中,金碧輝煌似皇宮內苑,叢書林立如海市蜃樓,這裡有全天下的藏書遺卷,未聽過的密文寶典。
三個人隻在堂下站定,朝著裡間順著樓梯望過去,高處一個精致的閣樓掛著幾麵白紗,三人行過禮後,拜道:“師父!”
方聽得白紗後頭,悠悠的傳來一個綿綿的老人聲:“有什麼事嗎?”雖是老人聲,聲音綿延有力,內力異常的雄厚。
聽問,李玉讓首先開口說:“師父,弟子前來回稟魔閻鬼姬之事。”“嗯!”白紗後輕飄飄的答應了一聲。
李玉讓看向秦召,秦召抬手拜道:“師父,弟子是受錦衣衛的差使,前來買魔閻鬼姬的消息的,此番是公乾。”“嗯!”白紗後頭,又簡單的答了一聲。
秦召說完,二人又看向小公子高玉昊,高玉昊便稟道:“師父,弟子是前來回稟近日南北丐幫的紛爭暗鬥,關於南丐幫近日的動向。”
“關於南北丐幫的紛爭日久而複雜,”姬水石淡淡的說道:“我把此事交由你和你二師哥吳玉虯,一南一北的打探此事,你要與你二師哥多多溝通,此事不急,你先去忙吧。”高玉昊聽後隻好拜辭退了出去。
這邊姬水石問道:“錦衣衛想買關於魔閻鬼姬的什麼消息?”秦召一聽知道是在問自己,忙回答道:“呃,紅衣教所在的孤立島地形圖一張,以及魔閻鬼姬的出身,順便指揮使還想討您一句,魔閻鬼姬的弱處。”
話畢,白紗後頭的姬水石“嗬嗬”一笑,說道:“本館隻負責收錢給消息,不負責給主意,出計策,怎麼對付孟笑離是他的事,唐雀想多了。”秦召一聽羞慚的點頭稱“是”。
隨後隻聽書牆之上一處木頭滑動之聲,秦召與李玉讓向聲音來處望去,書牆內一個小抽屜不知是誰推了出來,原來這高高的書牆後頭機關密布,姬水石在閣樓之上十指便能輕易操控,隻聽姬水石說道:“抽屜內是一張諜探傳回來的孤立島的地形圖,你拿去交差,另外關於魔閻鬼姬的身世,過幾日我再派人通知你過來拿。”
秦召趕緊到抽屜裡,拿出了那卷地圖,拜道:“那弟子告退。”然後又對李玉讓施了一禮,轉身出了蒼宇殿。
待秦召走後,姬水石便吩咐李玉讓說:“你先坐吧,你探聽魔閻鬼姬,有什麼進展?”
李玉讓便在堂下的矮桌邊,鋪設的坐墊上坐了,聽問,便開口說:“回師父,此次紅衣、冠鬣兩派相爭,弟子觀戰,雖不知出處,倒能模仿幾招紅衣教弟子所使用的招式。”
“哦?”似乎引起了姬水石的好奇,白紗後頭現出了他的輪廓,輪廓在近前的一個榻上橫臥下去,並說道:“比畫幾招看看。”李玉讓便起身依紅衣教弟子的樣子比畫了幾招。
沉吟片刻,隻聽姬水石笑道:“獨孤老大?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