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浙江風雲館(1 / 2)

幽狼門掌門人鐘離簡脫離陣勢,來到梁克用身邊問道:“這不善佛龍野又是哪門哪派,師承何人啊?”梁克用咂了咂嘴,看著龍孟二人過招,娓娓道來:“這龍野也是近年才突然在江湖中出現,似乎每次出現都與孟笑離有關,二人具體有什麼恩怨糾葛,現還未知曉,看這二人的輕身功夫,卻好像師從同門,出自玄莫派的輕身法,除此之外孟笑離招式離奇詭異,完全與玄莫派搭不上邊,但看龍野出刀的招式,倒有幾分玄莫派的路數,又不完全相似,不過玄莫派早些年已經消失匿跡,後繼無人了。”

“玄莫派?”鐘離簡略有耳聞,便繼續說於梁克用:“這個我倒是聽過,雖盛極一時,後來逐漸沒落,如今已經早沒了二十幾年了吧,小門小派,不足一提。”梁克用跟著點頭說:“當年玄莫派就是以獨特的輕身法紅極一時,輕身法如風如雨飄忽無定,但像這樣的突然在江湖上嶄露頭角,又後勁不足的小門小派,多如牛毛,興也一時,敗也一時,確實不足為題。”

龍野,孟笑離二人接連過了幾十招,不見分曉,龍野無心戀戰,被孟笑離魔爪一抓,抓傷了脖頸,又被孟笑離飛起雙腳踢開。

龍野眼看摔在地麵,再次使用“風”字訣,整個人如一片葉子一樣,將倒未倒,悠悠旋轉竟立了起來,再看孟笑離時,孟笑離卻怪笑著舔了一口血甲上的鮮血,顯然心中已經痛快,收起招式轉身飛下山去。

眾人再看龍野,龍野也已收刀入鞘,誰也不理,自顧自閃身離開。

梁克用看到龍野落地時所使用的招式,忙對一旁的鐘離簡說道:“沒錯,這就是經典的玄莫派輕身法,我有幸在年少時見過幾次,龍野即使不是玄莫派的後人,也與玄莫派脫不了乾係。”

梁克用像發現了什麼秘密一樣,轉身用眼睛四處尋找那位白衣書生,卻早已不見蹤影,鐘離簡不解的看向梁克用,問道:“梁幫主這是在尋找誰?”

梁克用失望的回答道:“浙江風雲館的首徒李玉讓。”說著歎了口氣,言道:“看來此中恩怨,隻有浙江風雲館才有答案。”

話說孟笑離帶著紅衣教眾弟子離開,冠鬣幫恢複了平靜,袁豹派眾弟子收拾戰場,山上山下屍橫遍野,除了著深棕色衣的本教教徒,棕色中夾雜著無數紅衣。

袁豹被弟子攙扶,與眾掌門回到堂下,感慨道:“我冠鬣幫弟子死傷大半,這個仇我是一定要報的。”說罷,便與陳風傲不拘小節席地而坐,開始調治內傷,恢複元氣。

鐘離簡向袁豹二人走過來,從懷中摸出一個小藥瓶,倒出兩粒金丸,對袁豹和陳風傲說:“此乃神木派掌門諸葛高山所製,用以恢複真氣的元陽丹,你們二人先服下,再催動內力,事半功倍。”袁豹陳風傲二人一一服下後,便依言催動內力,調和真元,果然感覺大有增益。

見二人皆受重傷,這邊梁克用便對鐘離簡歎問:“鐘離老弟,此番你幽狼門弟子可有損失?”

江蘇幽狼門,坐落在淮安府七裡山,掌門人鐘離簡平時與袁豹往來甚密,此次得知紅衣教有心針對,特意攜一眾弟子前來助陣冠鬣幫,幽狼門專擅易容之術,門人上下又儘皆一身素衣,與常人百姓無異,一旦混入了人群,外人根本分辨不出,幽狼門弟子又善於潛伏,敵人往往就在未發覺之前,就已經丟掉了性命,是以成為了江湖中最令人聞風喪膽的刺客組織。

鐘離簡聽到梁克用的發問,回答說:“承蒙梁幫主關心,門下弟子身經百戰,所幸並無傷亡者。”

梁克用聽後,歎道:“都說這魔閻鬼姬心狠手辣,如今可見識了,恐怕在她眼裡,除了她自己,再無生命可言。”

這邊袁豹、陳風傲二人調養傷勢,其他門派見冠鬣幫已息事寧人自行回程不提。

話說浙江風雲館,在武林中素以知天文地理,曉世間萬物,上到朝廷內閣,下到平頭百姓,手眼通天,文韜武略,在江湖上地位首屈一指,無敢冒犯者,雖私底下買賣信息,向來門庭若市,但真正有幸見過掌門人水石先生的,卻寥寥無幾。

風雲館門人弟子皆一身輕簡白衣,入門弟子一輩隻收十二人,外門弟子卻遍布天下數不勝數。

而參與了紅衣教與冠鬣幫一戰中的白衣書生,便是風雲館中“玉”字輩的入門大弟子無雙公子李玉讓。

這次兩派相爭後,李玉讓便從青州返程浙江杭州府,徑直回了風雲館,風雲館外門向來館門洞開,夜不閉戶,故此華蓋雲集,往來如織,是與彆派大不相同之處。

內門規模宏大,彆有洞天,隻有本派弟子、或重大事件,以及名人貴客受邀方可登入內門。

李玉讓經過外門,進入外門大院,往來之人皆是買賣信息的各路人等。風雲館雖與錦衣衛、東輯事廠皆是情報機構,又與二者不同,東廠上偵查朝廷官員,下乾預百姓民生,東廠有權利抓,錦衣衛有權利審。

而風雲館是把天地之間的事,事無巨細,一概包攬,上探皇宮秘史,中知官員暗鬥,下曉百姓日常。甚至錦衣衛與東廠暗中也要向風雲館交易諜報,換取信息。

李玉讓穿過幾間大院,內門的白衣弟子在院中交錯穿行,李玉讓腳步不停,直奔了萬物閣。

門口把守的弟子行禮請讓,李玉讓推門邁入,便見到十二師弟高玉昊正與秦召飲茶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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