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咂著嘴:“老媽,這活兒,哪個臨時工能支撐下來?”
“每幾年有一個轉正名額,從概率上來算,比考公務員高多了,這就是動力。”
“我有點不想去了。”
“不去的話,你每個月零花錢我要考慮限製一下了。”
“為人民服務是我一生不變的宗旨和信念。”
...
當我晚上九點半出現在咖啡館時,衛浩清對著我直翻白眼,張燕琳倒是一臉抑製不住的笑容。我進了廚房,見韓振邦正在清理爐灶。
我拿出一本西點食譜以及一張手寫的紙給他:“這本食譜是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這張是錦華的一位退休西點師寫的製作拿破侖的方子,這可是老人家多年的心得,你要參研透了。”
韓振邦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接過書和方子,笑得很開心。張紅琳進來,放下一份點心,對我一笑出去了。
看著她露出六顆整齊的牙齒,我對韓振邦道:“紅琳可是咱咖啡館的支柱啊,管理運營一手抓,你可得看好了,彆讓人挖走了。”
韓振邦樂了:“哥你就會說好聽的,紅琳是支柱,那燕琳是啥?”
“燕琳,那是咖啡館裡溫暖的燈火啊。”說著我出了廚房門,上樓回屋。
...
天氣很熱啊,我走下飛機,準備進入來接機的轎車。一個保鏢模樣的人上來攔我,我回頭不解地望了望袁靈馨。
袁靈馨斥退那人,我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袁靈馨跟著我進車坐好。
副駕駛上一個年輕人轉過臉來:“靈馨,這保鏢應該坐另一部車的,我有點公司的事想跟你談談。”
又是爭寵的,我搖搖頭:“馨馨,讓司機把隔斷升起來。剛著陸,精疲力儘的,不適合談公事。”
袁靈馨點點頭,用粵語對司機說了句什麼,隔斷升起,後座安靜了下來。
我笑道:“一下飛機就玩這套,算是下馬威嗎?”
“應該不是的,以前我都是單獨坐後座的,他大概還是按老規矩來的。”
“這年輕人是?”
“集團的法務代表。”
“二十多歲的法務代表?貴集團心夠大的啊。”
袁靈馨苦笑:“他爹是集團的大股東,所以...”
“看來清盤結算真的是一步妙棋,貴集團這種裙帶黨不少吧?早死早超生。”
“注意用辭。”袁靈馨有些不悅。
“啊,嗬嗬,說著玩的。”
“我回來後,會非常忙,沒什麼時間陪你。你沒事自己四處遛達吧,彆總跟著我,讓人看到會有議論的。”
我發覺落地後,袁靈馨的精氣神都變了,非常乾練自信,還帶點盛氣淩人。不過想想也對,香港是她的家鄉,她在這裡成長在這裡打拚,有一種主場的迷之優越感。
“馨馨啊,這次你肯定會遇到很大的阻力,不排除有人為了保持既得利益鋌而走險。你讓我彆跟著你,那你有危險怎麼辦?”
她笑了:“你滿腦子想什麼我還不知道?現在不比在杭州,我要每一步都很小心,不能被對手抓到把柄。至於安全問題,家裡有傭人公司有保安,有事撥警局就可以了。”
“好吧好吧,被你看穿了。那這樣吧,我就不跟著你了,蹭吃蹭喝在香港玩幾天,然後滾蛋,你看如何?”我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嗯,看你說什麼呢?你第一次來香港吧?有很多地方值得一去的,我跟你說...”
就這樣,袁靈馨向我介紹了許多香港的“值得一去”的地方,而我則連連點頭,銘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