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貳陸(1 / 2)

[慶餘年]驚鴻雨 隨邇 7496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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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情誼,我希望範閒能得償所願。

而對於李承澤,雖說我們過去吵吵鬨鬨相看兩厭,但好歹十年婚約,又一起長大,我總歸也是想他好好的。

但世上很多事情並不總是如意的。

正如鑒查院非旦不打算製裁程巨樹,還打算於第二天的下午放他回北齊。

雖不知其中緣由,但我想範閒必定十分寒心。

所以當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擊殺了程巨樹的消息傳來時,我並不覺得驚訝。

江湖上,恩仇愛恨用此等方式算賬了結,也算爽快又直接的作法了。

但無奈的是,牛欄街刺殺這一事牽扯到了家國實事,還與皇室掛鉤,自然不能一了了之。

按照彆人的性子還有可能,但在抓到幕後黑手之前,範閒可不是會輕易一筆勾銷的主。

所以接下來那幾天,京都發生了很多與他有關的事。

比方說參將一家連同奴仆全部懸梁暴斃,又比方說醉仙居的司理理竟是北齊暗探,此次刺殺也與她有關。

聽聞這個消息時,我確實驚訝。

那麼多達官貴人傾慕的花魁是敵國暗探,醉仙居的老鴇怕是要哭暈在茅房了。

我聽說司理理當夜就燒船逃了,然後範閒花了幾天時間去將她抓了回來,立下了一件大功。

本來呢,他擊殺程巨樹這事算闖了大禍,但不知為何又被無罪釋放,而且街訪鄰裡連聲叫好。

正值國事緊張,他這般光明正大的行為倒一下子就漲了慶國上下的士氣,折合一下也算大功一件。

不過接下來他乾了一件我很奇怪的事——他以未婚夫的名義大張旗鼓地闖了皇家彆院。

皇家彆院那是什麼地方?

那裡邊住的可是與皇室有關的人物,就是當朝宰相林若甫與長公主之女,林婉兒。

結果惹得林婉兒的二哥,也就是林家二公子的林珙揮劍相向。

然後,很快,京都郊外又傳來了林珙的死訊。

比起範閒被刺殺那件事,林珙的死更是震動了京都。

畢竟在眾人眼中,範閒那邊死的隻是個籍籍無名的護衛,而林珙卻是林家的二公子,身份尊貴。

後來,我還聽說林珙就是牛欄街刺殺的主使。

一時間,所有人都將懷疑的目光投向了範閒。

我會知道這麼多,還是李弘成告訴我的。

之前牛欄街刺殺,嫌疑最大的是李承澤,但用爹爹的話來說就是太刻意了,反倒不像。

訪間皆說我和李承澤不和,這事差點波及到我,若真是李承澤做的,痕跡就太重了,相反,若他念及情分,便也沒有在那時刺殺範閒的道理。

霎時,李承澤的嫌疑反倒降了又降。

但這個道理並不適用範閒。

範閒先前當街擊殺程巨樹為滕梓荊報仇,他的脾性有目共睹,而林珙是牛欄街刺殺的主使,範閒會叫人懷疑也是當然的。

本來我是預計這幾天回澹州的,我回澹州的行程並沒有因為範閒而延遲,範閒也是這個意思,他一開始就叫我先回澹州,還拜托我向他奶奶問好。

但我被攔下來了,攔我的人之一就有李弘成。

其實也不算攔,他就是在提前幾天約我,說在一間酒樓裡置辦了宴席,要給我餞行。

我自然推卻不得,這天,我赴約去了。

我帶著南衣,下車馬時見那位衣冠華貴的世子已攏袖站在門前等我了,我望了望他身後,問他:“就你一個人啊?”

“是啊,怎麼了?”

李弘成麵上滑過一絲困惑,但很快就帶起了一絲了然的笑意:“二殿下的話……”

我卻是擺了擺手,一派無所謂:“不用解釋,我沒想他。”

說起來,除了爹爹外,我在京都也就李承澤和李弘成這兩個人能說得上告彆的,但李承澤向來不關心我這個,所以也就隻剩李弘成了,啊,現在可能要加上個範閒。

酒樓裡,麵對滿桌的魚肉果蔬,李弘成抬杯與我碰杯,說:“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朝陽,上次走不同我告彆也就算了,這次也不打算和我說。”

上次一紙退婚書下來,麵子都丟儘了哪還想見人,再加之當時我是臨時決定跟著爺爺去澹州清靜清靜的,自然沒能同他告彆。

於是,我訕笑道:“上次那不是走得匆忙嗎?”

李弘成便問我:“那這次呢?”

我說:“本來上次在醉仙居想說的,但,就、就給忘了。”

聞言,李弘成也不為難我,隻道:“要不是理理姑娘說你要離京了,我還不知道呢!”

提起司理理我們都安靜了一秒。

這醉仙居我們以後大概是不會去了,先不說那裡會不會被端了,反正之後生意上肯定是慘淡了。

但我們也僅僅安靜了一會就將之拋在腦後了,畢竟也不是我們該摻和的,況且司理理這事也還達不到叫我為她傷感的程度。

我與她就見過兩麵,雖說感謝她的藥,但我並未欠她人情,我們還得兩清,而現今家國立場不同,我自是無愧。

這麼說或許有些薄涼了,但我也不怕說了去,司理理這事唯一影響我的就是今後得去彆的地方找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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