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話我是絕不會說出來的。我隻是自然地坐在咖啡桌前,然後在點單時委婉地表示自己帶的錢不夠。
在這裡我要澄清一下:有人說荷爾·荷斯那遍布全世界的女朋友裡隻有妮娜那樣的富家千金,不是的,他連我這種窮鬼都搭訕的。
總之看在他請我的這杯咖啡的份上,我當時在心裡暗暗保證,如果我們有朝一日不幸再次相遇(而且看來這還不是個小概率事件),我一定會念這一杯之恩不揍他的臉。
……如果我能預料到之後會發生什麼,我可能連這個保證都不會做。但這些都是後話了。
–
等到荷爾·荷斯滿臉懇切地讓我在原地等一會兒,等他把摩托車開過來好帶我去兜風時,我內心和舉止的撕裂感已經達到了極點,我已經躍躍欲試他的“皇帝”到底能發射多少顆子彈了。但介於我正在扮演陶醉於他魅力之中的天真少女,我隻能把這份戰意往心底再壓一壓,拿出我最友善的禮貌性微笑,假裝自己在和斯嘉麗·約翰遜演愛情戲,露出很期待的表情點了點頭。
他轉身之後,我背靠著微涼的咖啡廳外牆,長舒一口氣,懨懨地在腦中梳理目前的情況和下一步的計劃。
其實我大可以不參與喬斯達一行人接下來會發生的故事,我看著頭頂的星空自言自語道。
可我沒有身份、沒有證件、沒有容身之處,最重要的是,我沒有錢。一想到這兒,我的心就像被榨成了一杯血腥瑪麗一樣痛。
所以要麼我開始準備看看附近哪個餐廳還招洗碗女工,要麼寄希望於修道院在30年前的這個時代富有人道主義精神地願意接收我這個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自己存在於世界上的證件的可憐家夥。
或者覬覦一下喬斯達家豐厚的家產,開玩笑的。
而且有個威脅近在眼前:“替身使者會吸引替身使者”,荷爾·荷斯就是最好的例子。
但其他更危險、更有攻擊性的替身使者呢?隻要我還停留在開羅一天,我就無法保證自己可以躲過命運讓我們相撞的引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