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涼州獄(1 / 2)

哀嚎間,柳愷已從後院逃到了前堂,一邊跑還一邊不忘告狀:“羽娘啊!大東家要打死我啦!哎喲!”

說罷,他又挨了一棍。

聽見動靜,張輕羽忙從茶室出來。

見狀,柳愷捂著胸口倒在她懷中,用力憋出兩包淚來:“羽娘,你再不來,我就要叫大東家打死了!”

張輕羽見柳姒拿著細棍追來,問道:“怎麼了這是?”

柳姒停下腳步微喘著氣,指著柳愷道:“你自問問他乾了什麼好事?”

豈料柳愷委屈得不行:“我就給她瞧了瞧你送我的玉佩,她便突然要打我!”

他抬手用力揉眼,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可憐,望向張輕羽:“誰知大東家是不是嫉妒羽娘你隻送了我,沒送她?”

張輕羽知道柳姒不會為了一塊玉佩便打他,於是道:“六娘不是那樣的人,是不是你做錯了事,自個兒卻不曉得?”

聽她維護柳姒,柳愷是真要哭了:“羽娘,你不信我!”

一旁的柳姒冷笑:“你既記不得,我便幫你回憶回憶。你隨我等來涼州前,我曾問過你,可向家中交代好了。你當時如何回答我的?”

柳愷答道:“我不是同你說了,我留了封信,叫他們莫要擔心嘛?你突然提這個做什麼?”

“是嗎?那你在信上都寫了什麼?”

聞言,柳愷臉色一僵。

“怎麼?是忘了還是不好意思說?”

柳愷嘴硬:“誰不好意思了!”

柳姒譏諷:“柳子暢,你真是好大的本事,闖蕩江湖,嗬!你要怎麼個闖蕩江湖?你現在立刻給我寫信寄回上京,報個平安!”

“不行!”柳愷求道:“大東家,不寫行不行啊!”

柳姒殘忍開口:“不行。”

接著吩咐一旁看戲的青芽:“去拿紙筆來。”

“好嘞六娘子!”

未幾,紙筆便被拿了來。

柳姒將紙拍在桌上:“給我馬上寫!”

柳愷握著筆愁眉苦臉,卻如何落不下一個字。

他若是往家中去了信,桓王定能查出他在哪兒,到時他還如何與羽娘待在一處?

可柳姒又凶惡得很,求情不得。

他隻能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到張輕羽身上:“羽娘……”

張輕羽眼中亦是不讚同:“子暢,你該同家裡報個平安的。”

這下連最後的希望都沒了。

柳愷隻能認命,拿起筆含淚地寫下這信。

唯一慶幸的便是:幸好此時尚是清晨,茶館還未迎客,不然滿店的客人看著他挨打,那得多丟臉啊!

等柳愷的家書寫好寄走,茶館也開始迎客。

柳姒難得地站在櫃台前招呼客人,這種事她從前未乾過,一時倒也新奇。

隻是她沒想到,會在此處遇見一個熟人。

周淑提著食盒走進半日閒內,便見一個貌美的娘子笑著迎上來:“這位娘子是要吃茶還是聽曲兒?”

這種場景周淑有些不適應,她遲疑問:“你們店裡可有一種叫鬆仁奶皮酥的點心?”

柳姒笑道:“有的有的,這是我們的新品,整個涼州隻我們一家有賣,彆的地方都沒有。”

知道自己個兒沒走錯地兒,周淑鬆了口氣:“我想買兩份,可能替我熱乎裝好?”

說著她將手中的食盒遞出去。

柳姒接過食盒:“帶走是吧?我這就差人給你準備。”

她叫來夥計:“青芽,這位客人要兩份鬆仁奶皮酥,你替她小心裝到這個食盒裡。”

“好嘞!”青芽拿起食盒,便直奔後廚。

柳姒則將周淑引到一張桌旁:“這奶皮酥還需些時候,娘子稍坐,飲些茶。”

“多謝。”

周淑依言坐下,順道將肩上挎的包裹放下,擺弄間露出裡頭的東西,是一些衣物。

眼尖瞧見,又見她打扮得比以往周正,柳姒狀似無意問:“娘子這是要去哪兒?怎帶這麼多衣裳?”

周淑不疑有他,解釋道:“我去看望我的一位朋友。”

“原來如此。”

不多時,青芽提著食盒從後廚出來:“娘子,這奶皮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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