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夫人姓葉,閨名丹凝。
當年賈辭徽在宴會之上被葉丹凝舞槍的英姿折服,沒過幾日便上葉府提親。
隻可惜他身量不似尋常男子那般高大,勉強與葉丹凝相當。
葉家是武將人家,葉父有心尋個武功高強,身材高大的女婿與自家女兒相配,所以對賈辭徽提親一事一口回絕。
但賈辭徽在眾人麵前立下誓言,此生隻與葉娘子一生一世一雙人,若有相負,便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且以半身家財作聘,隻為求娶葉丹凝為妻。
葉父最終被他所感,將女兒嫁與他。
二人成婚後,賈辭徽確實如他當初所說那般,對葉丹凝言聽計從,二人恩愛有加,數十年如一日。
隻可惜這麼多年,二人始終無所出。
倒算是一樁憾事。
柳姒接近葉丹凝,也是存了利用的心思。
隻是一日相處下來,她發現葉丹凝確實如傳言中那樣無甚心機,甚至可以說被賈辭徽保護得很好。
堅韌而又純粹。
柳姒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
她在賈府陪葉丹凝待了整整一日,回到絲織坊已是日落西山。
彼時謝晏仍在書案前處理公務,見她回來方將筆擱下,從桌上倒了杯溫水遞給她:“可用過晚膳?”
柳姒接過水杯,飲了一口:“在賈府用了才回來的。”
她看了眼書案上比之前幾日還要多的案遝子:“你今日見過芳娘了嗎?”
謝晏點頭:“見過了,若非她之所見,案子恐怕還不會有什麼進展。”
接著他又道:“念念願意幫我,才會如此順利。”
柳姒擺擺手:“這些又算得什麼?你我夫妻一體,幫你便是幫我。”
更何況若絲織坊真與沙風怪案有關,那賈辭徽也脫不了乾係。
她想起交代他的事:“我叫你幫我調的香呢?可調好了?”
謝晏點頭,走到一個櫃子邊,從裡頭拿出一個小匣子遞給柳姒:“我按你所說調製的,應當是你想要的味道。”
柳姒將匣子打開,一塊深紅色的香映入眼簾,湊近輕嗅。
淡淡的香味兒飄至鼻尖,久久不散。
謝晏道:“這香若是沾在衣袖上,可十日不散。”
十日?足夠了。
將香收下,柳姒問他:“你今日在衙裡,可有聽到誰來報案,說自己被人打了?”
“是有一個自稱是東陽街茶館東家的人來衙裡報案,說他昨夜回家之時,被人悶了頭一頓痛打。”
謝晏說罷便反應過來:“是你叫人打的?”
柳姒攤手:“他叫人砸了我的店,我自然得還回去不是?”
謝晏建議:“既然如此,可要派些人手去店裡護著?”
柳姒拒絕:“那倒不必,柳子暢那小子守在店裡寸步不離,想必不會再出那樣的意外了。”
隻是她心下腹誹:這應棠竟然還敢報官,她得通知汝空,叫他再給他收拾一頓。
柳子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