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阿福如何了?且讓我養一位心腹,至多兩年,你便出府吧!”
複仇是她自己的使命,不該讓春桃搭上一生。
春桃久久不應,身後淅淅索索分明有人,歸荑皺眉回頭去看,卻被一把捂住口鼻拖到床上。
驚懼交加,掙紮間,歸荑聞到一股熟悉的百合香。
花香黏膩,似回到了第一見麵的那間客房。
歸荑動作漸漸慢了下來,逐漸連氣都不再喘。
捂嘴的人慌了神,忙翻身將歸荑攬在懷裡查看。
歸荑沒忍住,噗呲笑出了聲。
見此,林知熠略惱了兩分道:“都做了娘了,竟還是這般不沉穩。”
歸荑不甘示弱道:“自是比不得世子爺,竟裝神弄鬼的嚇起奴婢來了。”
二人戲謔一番,歸荑懶懶趴在林知熠膝上,今兒衣裳穿的並不厚重,曲線分外玲瓏。
右手搭在腰際,向下摩挲,歸荑忍不住瑟縮。
“小丫頭心狠,許久不與爺親近了。”
林知熠聲音喑啞,歸荑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分明都是為了爺,爺隻想著親近就是,可奴婢又要記掛著子嗣。”
“既然記掛,那便多生幾個!”
林知熠不再兜圈子,話落,起身而上。
許是許久不曾坦誠相待,如今歸荑竟有些羞怯。
由著綢緞從臂彎裡滑下,歸荑掙紮著探出半個身子,將床頭的蠟燭吹熄。
一月未怎麼見陽光,流水般的滋補品養著,月光鍛似的脊背再在黑夜裡格外惹眼。
還未來得及放下窗幔,便讓林知熠拽了回去。
沒有光線,紅痕看起來不過是顏色暗淡些,林知熠失了分寸,大片大片的陰影爬上了歸荑嬌小身量,像是花團錦簇的蜀繡一般。
他本就許久不曾碰過女人,今年又恰逢秋闈,實在是心中憋悶。
春桃被他早早支走,本想更粗暴些,不想卻被歸荑識破。
到底是有情誼,不自覺的便溫柔許多。
歸荑亦是久違經事,期盼與畏懼交加,不住的驚叫連連。
不知多久,歸荑力竭再無半點回應,林知熠這才作罷。
第二日一早,他便早早起床去做功課,恩賞倒是不少,隻歸荑還是覺得空嘮嘮的。
“歸荑,這……你確定嗎?”
一碗黑乎乎的湯藥被遞了過來,歸荑毫不猶豫,一飲而儘。
孩子的確是籠絡世子的好法子,可如今不是時候。
符綰晏此時有孕,哪怕是個注定生不下來的,符綰晏也會為他謀劃前程。
此時有孕,便是和符綰晏撕破臉。
在者說了,她剛出了月子,身子還虧空著,短時間若有了孩子也不利於修養。
她從不否認自己的自私,比起孩子,總歸是她自己更重要些!
“我心中有數,不過春桃,這事兒,萬不可讓第三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