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荑見此,難免有些為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曹氏無大惡,幫了也罷。
“姐姐幾次三番觸及夫人,已不是低眉順目就能解決的了。”
“請姨娘賜教。”
見曹氏這樣子,歸荑難免有些唏噓道:“夫人容不下你,想你死,那你就過得慘些,如了夫人的意,就不必死了。”
曹氏一片茫然,歸荑隻得直白道:“丫鬟不是說你發熱了?也是能燒壞腦子的。”
成了瘋子,行跡瘋癲,符綰晏見她活著還不如死了,自然就會抬手。
這下,曹氏可算明白,急忙謝過歸荑,帶著丫鬟匆匆離開。
曹氏剛走,那翻窗的男子就再翻了進來,匆忙換上外裳,紮進了人堆裡。
外麵,林知節正偷偷往裡看。
“春桃,你送他們走。”
一聲令下,眾人在林知節麵前一個又一個走過。
有了之前的教訓,他亦不敢輕易進入,隻派人守好各處窗戶,整整蹲守了一日。
夜裡,林知熠可算閒下來看望歸荑,不想卻一腳踩在了林知節的手上。
“啊!”
林知節驚呼,倒吧林知熠嚇了一跳。
“兄長彆又急著罵我,今日我可是看見一男子進了荷顏居,到現在都沒出來。”
“為了兄長的血脈,我可整整守了一日。”
林知節說話夾槍帶棒,林知熠也不再慣著,將人扯一腳踹翻在地。
“長兄如父,日後同我說話,需注意。”
那日與母親的交談仍是如鯁在喉,這個阿弟他已仁至義儘。
不想,林知節起身仍是不服。
“兄長這是什麼習慣?你女侍妾,親弟弟議論兩句都不行,旁的男人卻是來去自如。”
林知熠滿目不可置信,這等子混賬醃臢話,他之間調戲姑娘的流氓之輩說過。
“兄長快進去吧,我為你守著門,保證不會讓奸夫跑出來,有辱兄長英名。”
林知熠麵色鐵青,卻端的一副長子派頭:“此事我將稟明父親,你且去思過堂領罰。”
說是稟明,不過就是通知,文淵侯不甚在意子嗣,卻最重長幼嫡庶之分。
為了長子威嚴,文淵侯素來支持林知熠的一切決定。
“兄長儘管罰我,罰完我再回來就是,不如你讓我進去搜一搜,若沒有,我才服氣。”
林知節就是甩不掉的膏藥,林知熠無奈應允。
歸荑躺在屋內,將院中的一切儘數聽進耳中,林知節進屋的一刹那,歸荑裝作受驚從床上摔了下來,惹得林知熠忙心疼將人抱起。
林知熠冷冷道:“若你不懂輕手輕腳,我教教你!”
大約很久前,林知熠因他逃學打過的手板還曆曆在目,林知節隻得應下。
前院後院,裡裡外外翻了好一通也不見人影,這才有些慌了神。
不可能,人是他親眼見著進來的!
思及此,林知節將目光轉向了曹氏的屋子。
隻有這裡還未查過。
見此,歸荑故作緊張心虛道:“不成,那是曹姐姐的屋子,曹姐姐安寢的早,若現在進去,便是輕薄了她!”
聞言,林知節以為自己猜中,不顧林知熠與歸荑的阻撓,冷笑一聲便要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