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熠還有早課不能多留,見歸荑睡得正熟,便獨自離開。
出了門,林知熠本想直接去拜見師父,不想卻見著鼻青臉腫趕來的林知節。
見人正要往裡衝,林知熠忙伸手攔住。
“昨夜府內有人行刺,你人身在何處?”
自上次起,兄弟二人一直未有緩和,此時更是劍拔弩張。
隻見林知節滿目鄙夷憤慨道:“我在何處?問這院裡那個!”
“昨日我出門吃酒,秦王府三公子不知何處衝出來與我撕打,兄長看看我的樣子,就什麼都知道了。”
聞言,林知熠隻覺有幾分好笑:“你是說,一個丫鬟,教唆了主子和你動手?”
這話說出來林知節自己都不信,可他從未得罪過秦王府的人。
歸荑狡猾,若說有這個手段林知熠也是信的,隻是林知節若不往那風月之地鑽,哪能遇見秦王府的人?
此時隻算一半一半,便沒有誰的責任。
隻見,林知熠冷著一張臉道:“吃酒打架、夜不歸家,今日的課你也要逃了不成?”
“若如此,不如我請示父親,讓你不必再上!”
被林知熠戳中,林知節雙頰漲紅推說不是。
威逼一番,林知節隻能跟去學堂。
再下學,那就是下午的事,那書童馬不停蹄的就將人拉去了荷顏居。
彼時歸荑已好多了,夏梔坐在身邊伺候,春桃是不是瞥一眼還在生氣。
林知節魯莽,書童卻看得出來,林知熠對歸荑終是不同的。
他方才耳提麵命林知節一定壓住脾氣,他們是來講和的。
林知節仍一副凶神惡煞樣子道:“秦王府三公子,是你做的?”
歸荑拜拜手遷走夏梔,隨後便應了下來。
“你這賤……”
話音未落,書童狠狠在林知節側腰扭了一下。
“二爺有何驚訝?你想殺了春桃,卻連挨頓打都不願?”
“可……你們不也沒什麼?”
歸荑輕笑一聲道:“是啊,雖然你要殺人,但我們聰慧,所以沒什麼。”
“既如此,雖然我們要打人,但你們愚蠢,自然是你們自己的錯。”
歸荑看穿書童的心思,她計劃在即,怎可能輕易和解?
林知節被氣的說不上話,書童卻仍不準他動怒,氣急之下,竟是拂袖跑了出去。
見沒了人,歸荑有氣無力吩咐道:“春桃,你下午卻去紅樓把人請來吧,夫人生辰沒幾日了。”
如此不愛惜身體,春桃張口就想斥責。
“你尋一位大夫,行在其中,這些送來的東西,要驗一驗才放心。”
聞言,春桃這才作罷,歸荑笑不達眼底。
“至於夫人送來的補品,我們三人分了就是。”
春桃不悅道:“那怎麼成,你給你補身子用的。”
“快彆鬨了,我身子差,虛不受補,吃不了多少。”
瞧著春桃彆扭離去,歸荑想著,還是要尋個時間與她再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