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
上來就勾住了他的肩膀,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拽住他就不放手。
“今天晚上,咱們不醉不歸!”
“行,隻要您不下廚,怎麼樣都行。”
“打今天起,你就是我親哥們,以後有什麼事我能幫上忙的,你隻管開口。”
“放心,我不會客氣的。”
謙哥一步三回頭,樂的跟要洞房似的,不斷和他揮手致謝。
【收到來自餘謙的感謝,繞口令基礎+3,貫口基礎+2,評劇基礎+3,快書基礎+4,單口相聲基礎+6,歌唱技巧+5(搖滾)!】
是不是真感激,張遠一看屬性就能知道。
這一波算是把謙哥的老底都給掏乾淨了。
離開二七劇場,張遠往家的方向走,卻沒有回四合院。
而是兜兜轉轉,來到了一處茶樓……
張遠所住的皮條胡同距離前門大柵欄不遠。
清末西太後時期,有位兵部左侍郎名叫貽穀,是光緒十八年的進士,後投內務府大臣榮祿門下,曾任綏遠將軍一職。
這位在大柵欄有座宅子,建造時間為嘉慶元年,後流轉多次,改建為一座戲樓,取名“廣德樓”。
被稱為京劇老生三鼎甲的程長庚,餘三勝二位都曾在這兒長期演出。
可以說,這座宅子是京劇的龍興之地。
而到了建國後,一場大火將廣德樓燒了個乾乾淨淨。
當時帝都八角鼓這種曲藝形式正流行,老舍先生便結合實事政策,寫了篇歌頌婚姻法的新劇《柳樹井》。
翔宇先生看完後讚許有加,為了給這部劇找個合適的演出場所,遂決定在廣德樓舊址上建立一座新劇場,名為“前門小劇場”。
時間到了00年,帝都舊城區改造,前門小劇場作為作為知名老戲院,很幸運被改建保存了下來,重新命名為“廣德樓”。
這座宅子可說是命運多舛,卻不斷浴火重生。
張遠離開二七劇場後,便徒步來到了廣德樓。
拍完《倚天屠龍記》,已是10月中,這月份的帝都應當已經過了雨季。
可張遠走到半路,一場瓢潑大雨伴由數道悶雷領路,狠狠地砸在了前門大街的石板地磚上。
這天說變就變,他也沒帶傘,趕緊快跑幾步,往廣德樓方向前進。
此時的劇場門口,屋簷下站著仨人,高矮胖瘦,老弱病殘在這三位身上算是集齊了。
隻見一個瘦高個年輕人正打著快板,這位的眼珠子有撒尿牛丸那麼大。
一旁有個歪肩膀的老頭,正跟著他的板點說著招攬客人的唱詞。
而這倆人身前,則站著一位梳分頭的小黑胖子,不斷朝著路過的行人點頭哈腰,口中還念道。
“帝都相聲大會,瞧一瞧看一看了啊!”
“您來聽一段,咱們有熱茶瓜子,不好您白吃白喝,站起來就走。”
“您進來避雨,順便聽兩段也好嘛。”
可奈何他巧舌如簧,態度誠懇,可在這大雨中,又有何人願意停下腳步呢?
為了招攬客人,小黑胖子不斷上前,雨水早就打濕了他的衣衫,鞋襪更不用說,能擰出水來。
“張爺,我看難了,今天這場要開天窗。”這位見路上行人愈發稀少,回過頭去,與歪肩膀老頭說道。
“還一張票都沒賣出去呢,我們再試試。”老頭有些倔強。
“刮風減半,下雨全完,老話果然沒錯啊。”打板的大眼珠子停下了手上的活,低頭歎氣。
小黑胖子扶著老頭,這就要往屋裡去。
這會兒,張遠狂奔的腳步踩起陣陣水花,一個閃身,躲到了廣德樓的屋簷下。
隨後看向這三位。
都是熟麵孔。
張文順老爺子,大眼板子李·李菁,還有那日後叱吒風雲,現在還未剃桃心寸頭的郭德罡。
三人已經放棄攬客,正朝裡邊走呢。
張文順老爺子身體不好,又淋了點雨,這會兒已經開始咳嗽了。
“張爺,您小心腳下。”
就在這時,一道帶著笑意的男聲從三人後方傳來,像是這陰雲密布的天空中,落下了一道亮光。
“請問,咱們這兒還賣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