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歲垂眸一看,不是彆的,正是她之前準備還給沈曼的鐲子。
“這鐲子怎麼會在你這裡?”
她分明記得自己親手還給了沈曼,因為要和薄寒夜離婚,這個鐲子自然是留不得的。
薄寒夜卻無所謂地聳聳肩,“奶奶說讓我送給你。”
這個鐲子全身通綠,一看就是價格不菲的翡翠,當時沈曼給她的時候,就說這個鐲子代表的是薄太太的身份。
也正是因為沈曼給了這個鐲子,讓不少那些對她議論紛紛的薄家的人都閉上了嘴。
“我不要。”賀歲強硬地收回手。
她都決定和薄寒夜離婚了,再收下這個鐲子成何體統。
薄寒夜無奈一笑,“就當是幫我保管,成麼?”
他抱著無論如何都得讓賀歲收下的目的,賀歲也看了出來,無奈收下。
“行,那我能參加薄家的慈善項目麼?”賀歲抬眸看他。
小鹿般的眸子深深印刻在薄寒夜心裡,麵對這樣的賀歲,他自然是願意的。
他輕笑一聲,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走吧,帶你看看。”
原本這些項目,他是不會親自參加的,但這次不一樣。
賀歲盯著他看了兩秒,將鐲子放進包裡,熟練地替薄寒夜撚好領帶。
“領帶歪了,堂堂薄氏總裁,連個領帶都帶不好,不是讓人看笑話麼?”
恍惚間,薄寒夜又回到了以前,每次他出門,不論有多早,賀歲總會頂著困意,起來幫自己整理衣服,最後係好領帶。
他之前覺得沒必要,甚至將賀歲的這一舉動當成了費儘心機。
如今才明白,隻有愛你的人,才會願意這樣做。
兩人四目相對,賀歲手一頓,收了回來。
“行了,我們快走吧。”她急忙跳轉話題,脖頸的粉色卻暴露了她的心思。
之前她總會替薄寒夜整理衣服,久而久之,竟然變成了一種習慣。
她在心裡歎口氣,有時候習慣也不是一個好東西。
張秘書開來了一輛勞斯萊斯幻影,賀歲一愣,不解道,“你就開著這輛車去?”
她不是說這輛車不好,不過這輛車看樣子都知道十分貴重,騎著這輛車去貧困學校,這不是赤裸裸的炫富麼?
薄寒夜卻徑直坐了上去,顯得很無所謂。
“我賺錢是為了給自己享受的,我捐了那麼多錢給他們,為什麼我還要裝自己很窮的樣子?”
賀歲抿唇,不願和薄寒夜鬥嘴下去,乾脆坐了上去。
“太太,薄總,我們出發了。”張秘書從後視鏡看了兩人一眼,嘴角噙著笑意。
麵對這個稱呼,賀歲表情有些不自然,但還是沒說些什麼。
張秘書的車開得很穩,加上這段時間疲憊,賀歲不知不覺間,竟然有些困意,迷迷糊糊睡著了。
“醒醒,歲歲,我們到了。”
耳邊響起一道好聽的呼聲。
賀歲一睜開眼,就迷糊看見薄寒夜眼裡含著笑意,正盯著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