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徐蘭去世,薑瑜縈孩子流產之後,賀歲就很少聽見她們的消息,她手裡捏著薑瑜縈的證據不知所措,她怕,這隻是一個陷阱。
最後,她還是選擇去找了薄寒夜。
得知賀歲來找他,原本還在會議室上大發雷霆的薄寒夜,心情頓時暢快了許多,就連語調都輕快了些。
會議室那些被罵得一臉懵圈的老登,全都用不可置信地眼神望著薄寒夜。
這是雷雨之後的彩虹麼?從來沒見過薄寒夜這副樣子。
不過見好就收,那些人也匆匆退出了會議室。
張秘書顯然比較開心,將一杯咖啡放在了賀歲麵前,“太太,薄總馬上就從會議室回來了,你再稍微等一會兒。”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進來的正是一臉矜貴文雅的薄寒夜。
要不是聽見薄寒夜微微的喘息聲,她差點就真的以為這人是慢慢走過來的。
“歲歲,你怎麼來了?”他朝著賀歲走去,暗暗瞥了一眼張秘書。
張秘書立刻會意,這是覺得他礙眼了。
正好也不想當電燈泡,張秘書急忙退出去,還十分貼心地把門給關上了。
賀歲直接開門見山,將徐蘭發給自己的東西告訴了薄寒夜。
薄寒夜先是一愣,隨後嘴角微挑,“歲歲,你願意告訴我,是不是說明我在你心裡也是不一樣的。”
他自我PUA工作做的不錯,要是賀歲不相信他的話,為什麼不把這件事情告訴傅知年,轉頭告訴自己?
賀歲白了他一眼,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的確如此。
比起隻是認識幾個月的傅知年,雖然她和薄寒夜之間的確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相比較之下還是薄寒夜比較可信一些。
見賀歲變相承認,薄寒夜的神色也好看了幾分,他抿唇,“其實我這段時間也一直在調查。”
“調查什麼?”
“當年江青的確是因為救我受傷,但是等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死了,隻是留下一封書信,讓我照顧好薑瑜縈。”薄寒夜語調低沉。
當時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加上他剛剛掌管薄家,很多事情等著他去處理,根本沒時間去深究當年的細節。
可就在前不久,他收到了一封郵件,那人說,當年江青的死,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的。
他才開始回憶起當年被他忽略的那些細節。
賀歲蹙眉,她在徐蘭發來的郵件中,的確提到過一個叫寶爺的人,薑瑜縈上學的費用,甚至說很多之前做過的事情,都是這個叫寶爺的在後麵指示。
“你查到了什麼嗎?”賀歲的心也揪了起來。
這個寶爺當初能暗地裡讓薑瑜縈幫他做那麼多事情,不僅清楚江青和薄寒夜之間的關係,甚至對A市的事情了如指掌,足以說明,這個人不是個省油的燈。
薄寒夜搖搖頭,“沒有。”
當年發生的事情已經過去太久了,現在還想查,很多細節已經找不到了。
“為什麼不直接問呢?”賀歲挑眉,抬起頭看他。
雖然徐蘭死了,但薑瑜縈不是還活著麼?當年的事情不清楚,直接去問當事人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