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偶爾覺得薑瑜縈也是個苦命人,她費儘心思做這些事情,不僅是為了薄寒夜,更多的還是為了薑家。
可出了事故,她的母親居然直接把她拋棄了。
薄寒夜眨了眨眼睛,沒有否認,“你知道徐蘭為什麼死了麼?是薑瑜縈動的手。”
有魏宴禮那樣的醫生,及時做了處理,甚至還是他親自持刀做的手術,徐蘭是有很大概率能夠康複的。
她嘴上就是個氧氣罩,因為缺氧導致的死亡,聽上去不是很奇怪麼?
“可是……”賀歲睜大了眼睛,嘴唇也因為過於震驚,微微張開。
徐蘭不是她的心腹麼?幫她做了這麼多事情,到最後一刻居然要殺人滅口?待在一起久了,總會有點感情吧。
一時間,賀歲因為薑瑜縈的冷血,背後起了一陣冷汗。
但賀歲現在也有些明白,為什麼徐蘭會把那些證據發給自己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也想不明白,這是她們之間的事情,人心本就多變。”薄寒夜眸子暗了暗,“那些證據你先留著吧,不是還有個寶爺麼?現在檢舉薑瑜縈,說不定會打草驚蛇。”
沉默片刻,賀歲點點頭。
“這件事情你先彆插手,我會去查,目前還不知道那個寶爺到底是什麼人物,我怕他對你下手。”薄寒夜說得真摯,眼睛深邃的像是要將賀歲整個人吸進去一般。
他在A市這麼久,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寶爺的稱呼,但是在海外,好像有這麼一號人。
“好。”
看著他的眼睛,賀歲鬼使神差就答應了下來。
反應過來,她憤憤地瞪了薄寒夜一眼,長了一張人神共憤的臉就能為所欲為是麼?
賀歲的耳尖泛紅,薄寒夜看在眼底,嘴角含著笑意。
想到了什麼,賀歲突然道,“我記得薄氏也有做慈善項目吧,我能參加麼?”
聞言,薄寒夜挑眉,似有點驚訝,“慈善?你什麼時候對這個事情感興趣了?”
薄氏每年都會向窮苦地區投幾個億的捐款,雖然其中也不少有些私心,不過的確是做了一件好事。
“我想參加。”賀歲直接道。
沒有什麼其他的原因,她就是單純想參加。
薄寒夜靠近幾分,眼波流轉,“歲歲,這是薄氏的項目,你想參加的話,是用什麼身份呢?薄太太麼?”
賀歲成功被撩撥到,之前的誤會解開,在麵對這麼一張帥臉抵在麵前的時候,的確沒有什麼抵抗力。
在沒有領到離婚證之前,她和薄寒夜還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怎麼樣?要不要撤銷?”薄寒夜貼著她的耳朵,聲音帶著蠱惑。
僅存的一絲理智讓賀歲將他推開,臉上卻羞憤難當,“不要。”
她鐲子都還給了沈曼,現在撤銷又回去拿回來算怎麼一回事?
薄寒夜卻像是又讀心術一般,一個冰涼的異物被塞進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