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施仁的嘴角稍稍抽搐了一下,但臉上的弧度依然保持得很好,“少耍滑頭,也彆嘴硬,我問你,限製住蘇鈿鈿以至於她死於燃燒彈爆燃的是一種什麼樣的結界?”
“一種防禦結界,主要組成製術是風禦,體現形式是儲於裝置內的編織,它全透明,沒有樣兒的。”淩央仔仔細細地講解。
她答得越仔細,霍施仁就越能感受到對方語氣裡的不屑,“風禦那麼這個裝置的來源是?”
“基地研究所。”淩央直接給它指去了老家。
“我不是說生產方,我指的是所有者。”
“我啊。”淩央倒也不算撒謊,這本來就是她的。
“是嗎?”霍施仁的身子往前傾了回來,“可據這名叫盛運的隊員供述,這個結界儲存裝置,是他的所有品。”
淩央的腦子又開始快速運轉,盛運真的這麼說了?雖是事實,但他那麼聰明,在不確定淩央準備如何應對的情況下,坦白一切還是裝傻,他肯定會選擇後者。
而且他雖然跟淩央交情不錯,也算投緣,卻還沒到願意犧牲自己袒護淩央的地步,所以霍施仁這話,可信度不高。
淩央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地尋思了一番,得出對方是在放屁的結論,“這玩意很貴的,他是個後勤,既不是技術部的人也不是研究所的人,他哪來這種東西?”
“你給的啊。”霍施仁跟魏章旗站的是同一個立場,“你在尋風港海上的焚舟島同他短暫共事過半天,覺得他挺機靈的,又跟你剛剛認識,關係不深,就決定委以重任,要他在鎢城機場配合自己,完成蘇鈿鈿的擊殺行動。”
看來合力擊殺這一套,今天是躲不過了。
淩央免不了又翻了個白眼,“錯錯錯,我倆不是剛剛認識,我倆認識有一陣子了,而且我——”
“——所以這事早有預謀。”霍施仁的審查風格比魏章旗強硬許多,他並不像魏章旗那樣,雖然假設淩央有罪,卻也同時接受她的辯駁。霍施仁更像是個獨裁者一般,他隻在乎自己腦內的真相,如果你有異議,你就是在狡辯。
就算事實並非如此,霍施仁也要將它引導至此,他絕不可能出錯,他的眼光一向都很獨到,直覺也從來很準。
“預謀讓彆人拿鐐銬鎖我,再朝我扔燃燒彈嗎?”淩央冷哼一聲,“我精神特彆正常,日子過得也很舒坦,暫時不想英年早逝,更沒打算拿命去博另一個人的生死。”
“這就不一定了,據我們調查,你在基地與蘇鈿鈿的關係本就很差,而她近來又剛好晉升,成為了你的副手,矛盾肯定就更多了,沒錯吧?”霍施仁抬了一下眼鏡,捏了捏鼻梁,這一小時不間斷的對話碾下來,他也有些疲了。
“錯,不瞞你說,你從進來到現在就沒對過。”淩央也不打算太客氣了,自大的人給臉也是不會要的,何必浪費。
霍施仁亦是連假笑都懶得了,抽出了之前魏章旗的筆錄咄咄逼道,“那你倒是解釋解釋,你口中的高階戰鬥員、資深結界手是如何被你反製的,在你被鐐銬鎖住而她卻擁有自由行動能力和充足天賦的情況下?”
這人倒是條理清楚,句子扯那麼老長,愣是沒說錯半個字。淩央佩服地點了點頭,又重複了一遍,“人類,是一種不適合打鬥的生物,我們的反射機製很普通,在平時都不見得有多機靈,失手的情況下更是難免慌亂。”,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