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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讓她在我帶著行動鐐銬失去反製能力的情況下，朝我扔出了已經拔開保險的燃燒彈嗎？不是。”淩央一臉無辜，“我超害怕的呢！”
天知道那保險就是淩隊長自己拔的，想想她那會兒也是藝高人膽大，人狠路子野。
“是不是，也沒人知道啊。”霍施仁推了推眼鏡。
“你們不是拿了盛運的記錄儀嗎？噢，沒給你看啊？嘖，內部都不資源共享的嗎？”淩央皺著眉頭，一臉不理解。
霍施仁頓了兩秒，沒打算反駁他們手裡有錄像的這條說法，便隻是點了點頭，“我看過了。”
“那還問個啥嘛。”淩央抬手扇了扇風，“空調能開大點嗎？”
“你緊張了。”霍施仁並沒有照辦，隻是順著她的話說。
“我，年輕，氣盛，體溫高。”還脾氣大呢，淩央皮笑肉不笑地扯起嘴角。
霍施仁隻是抬頭看了一眼空調的度數，二十五度，但他沒有調整的意思，隻是繼續盤問淩央，“那根據你當時的記憶，蘇鈿鈿的死，是個意外咯？”
“自作孽，算不算意外？”淩央誠懇地詢問，“人，能不能料到自己會把自己作死？”
“你覺得蘇鈿鈿的死怪她自己。”霍施仁總結了一下淩央的話。
“這就很難判定了，而且我怎麼覺得並不重要。”淩央攤了攤手，“很顯然，你覺得如何，才重要啊。”
她用下巴指了指霍施仁手掌壓著的記錄。
“我覺得？我覺得這件事還需要仔細點，再分析分析，畢竟它很複雜。”霍施仁也很能保持微笑，隻不過他長得慘白，笑起來特彆瘮人。
“行，仔細點，問題複雜那我認真給你分析一下啊噢不對。”淩央打住自己，搖了搖頭，“我費這勁兒乾嘛，你們審查不就是做這個工作的嗎？還原事情本質，嗯？”
若真要分析，那淩央其實是用【盛運】在【蕭絡】的結界框架上築造的【風防】，協助【蘇鈿鈿】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給的燃燒彈，殺了她自己。
責任人這一扯得有好幾個呢，拍出來都能上懸疑劇場了。
“我發現的事情本質很有趣。”霍施仁往後一仰，頭頂上的光照背了過去，整個人蒼白裡又透著慘淡，簡直沒有人比他更適合逼供了，他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種心理壓製吧。
可惜淩央醜東西見多了，“嗬嗬嗬，你方育人倒是很成功啊，居然能從一個人的死亡事件裡發現有趣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