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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施仁笑得涼嗖嗖的，“哈，你是要我相信，蘇鈿鈿死於自己攜帶的燃燒彈之下，僅僅隻是因為嚇得慌了手腳？”
“她究竟怎麼死的，我也很納悶，興許她怕火呢？”淩央打了個嗬欠，“你們調查了嗎？”
“你不是說我的調查全是錯誤的嗎？”霍施仁又開始兜圈子了。
太煩了，怪不得之前魏章旗跟自己說，他們的時間就是用來審查的，這不就是嘛，全身心投入、來來回回地繞啊！
“沒錯，難得你聽進去了，也不枉我苦口婆心。”淩央裝出一臉假惺惺的欣慰來。
霍施仁又哼一聲，喃喃一句，“油鹽不進，還自以為是個性。”
“敢情你倒是納諫如流了？”淩央詞彙量又不低，隻不過時常沒用對地方而已，他們幾個跟著祁成可是學了不少雜七雜八的知識。
“年輕人，還是謙虛點的好。”霍施仁好像還沒想好該如何往下，居然跟淩央一來一往地互懟了起來。
嗬，手裡拽著十幾頁資料都這麼詞窮的嗎？淩隊長一脫稿選手又何懼他，“免得職位升不上去，都半百了，工作還得跟彆人搶，對吧？”
霍施仁啪一下拍中了桌麵，“注意你的態度。”
“謝謝提醒啊，那我也好心告誡一下你吧，這裡是午城，你一個鎢城代表，就算是拿著誰的特批進來了，也得顧忌一下環境不是。”淩央抬起手指了指霍施仁兩側的攝像頭。
“少廢話，講清楚，我要細節。”霍施仁顯然不如之前淡定了，將一張紙對折後用力拍到了桌上，“你是如何反製蘇鈿鈿的？她優勢占儘，掌握著主動，為什麼會死在你的手裡？”
“我叫淩央，不叫燃燒彈。”她很滿意對方的狀態，她可沒時間慢條斯理地跳坑出坑，霍施仁著急了才好推流程嘛，“話說，你們的審查到底要到哪一步才算結束？嗯？”
“當然是你說出實情了，這事就算了結。”霍施仁自然也意識到了自己有些失態，他調整得非常迅速，假笑再一次掛上嘴邊。
“那你又錯了，我剛才簽的同意書，隻是答應配合你們做審查而已，形式是問答，而不是自白，所以你得主動問，我嘛，勉強答著。”淩央攤了攤手。
霍施仁僵著表情，死死盯住了淩央，好幾秒過去了才擠出一個字來，“好。”
淩央挑眉，一臉輕鬆，“你無非又是想咬著蘇鈿鈿的事不放嘛，要不然你調一下監控，或者盛運的記錄儀，我們邊看邊解釋。”
機場的倉庫被進階的編號二十六一腳踩毀，燈都沒一盞亮著，哪還有什麼監控幸存，而盛運的記錄儀根本就沒有拍到關鍵的部分。霍施仁斟酌兩秒，搖了搖頭，“我都看了五遍了，自然知道該問你什麼。”
“問問問。”淩央當然知道他們什麼錄像也沒有，否則也不用為了那麼一點細節，如此不厭其煩地套來套去。
“蘇鈿鈿的死因雖是烈焰，但致使她身陷烈焰的，卻是屬於你的那一顆結界儲存裝置。這一點，是事實嗎？”霍施仁沒有魏章旗那麼喜歡看記錄，因為他自己已經有了一個心目中的事實，他不需要借助旁證來推敲。
“不知道。”淩央選擇欠揍到底，“那個裝置裡的防禦結界是沒有顏色的透光層。”
“哼，那燃燒彈的火光總有顏色吧？被防禦層圈出來的輪廓，難道你也看不到嗎？”霍施仁抬起手指，在桌麵上畫了個橢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