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亞久什麼?”萩原研二的聲音從他背後出現,嚇到鬆田陣平叫出聲:“你乾嘛hagi?!人嚇人嚇死人知道嗎?”
興許是聲音有些大了,周圍已經有同學在往這邊望了。
萩原研二笑道:“那不是我看見小陣平一個人在這邊鬼鬼祟祟的做什麼嘛,所以在做什……唔哇,小陣平,你把訓練用槍拆了嗎?!”
這下真的是所有人都在看這邊了,鬆田陣平癱著一張臉看了看已經開始往這邊走的教官,又看了看滿臉歉意的幼馴染,心想我是應該先把這沒用的幼馴染扔掉呢,還是先去跟亞久投訴這轉運轉的不夠徹底呢……
眼看著檢討是逃不掉了,鬆田陣平歎了口氣,決定直接跟教官講明白這把槍有問題,最好在下一次射擊訓練前換掉。
在鬆田陣平跟教官進行一些正常刺頭學生會有的拉扯時,萩原研二卻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這使他下意識的向前一步站在鬆田陣平身後,擋住教官的視線。
眼看教官把這舉動當做是同學之間的團結友愛即將把他也納入寫檢討的陣營之中,萩原研二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了:“抱歉教官,剛剛是我在跟小陣平開玩笑呢,結果把您給招惹來了……”於是得到鬆田陣平奇怪的一瞥。
但是如果他剛剛沒有看錯的話,這樣說才是正解。萩原研二轉過身從地上撿起剛剛被鬆田陣平和螺絲刀合夥拆成零件的槍,現在躺在他手上的已經是完完整整的了。他將這隻完好的手槍遞給教官,說道:“您看,剛剛我和小陣平都沒碰這把槍,如果有人將它拆掉的話,這麼短的時間內是不可能重新拚回來的。”
雖然鬆田陣平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這時候還不會順著台階下就是傻子了,他於是一點頭承認了,並將可能存在的檢討推到幼馴染身上。
迎著幼馴染不可置信的目光,鬆田陣平說道:“我本來隻是不太舒服在這邊休息,是hagi非要跑過來跟我開玩笑。”
於是萩原研二喜提五千字檢討一份。
檢討的事姑且不提,在成功的把教官糊弄過去後,萩原研二本想向幼馴染詢問他剛才所看到的神奇現象,雖然他其實還是多少有點懷疑他自己的眼睛,畢竟他剛才看到的事情怎麼想都已經處於靈異的範圍了……
不過最近他身邊發生的奇怪的事情還挺多的,最奇怪的就是幼馴染突然改變的行為,萩原研二都有些免疫了。而鬆田陣平他可太了解了,是個思考方式連帶著說話做事都很直白的一個人,如果是能直說的事那他絕對不會藏著掖著,而如果這件事不能說嘛,那麼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指向這些奇怪事情的源頭,也就是亞久了。
萩原研二現在倒是有點理解為什麼這兩人都要瞞著一些事了,畢竟這種靈異事件要是簡單就透露出來的話可是會出大亂子的。但理解歸理解,他都已經察覺到一些了,還是打算問個清楚的。
不過正當他準備連帶著剛才檢討的事一塊兒向鬆田陣平興師問罪時,身後傳來一陣驚呼,萩原研二轉頭看去,發現屋頂上垂下來一根繩子牢牢套住了鬼塚教官和前來修理屋頂的維修人員,維修人員已經暈厥過去,而鬼塚教官的情況比較危急,繩子正好套在他的脖子上,已經快要使他窒息了。
先救人要緊,於是萩原研二將剛才的疑問暫時拋之腦後,他將手中的槍塞給鬆田陣平,說到:“你看看這把槍還有沒有問題?我剛剛聽見教官說回收槍械的時候少了一顆子彈,大概是哪個同學偷拿了。”剩下的話不必多說,鬆田陣平憑著兩人多年的默契開始低頭檢查手上的槍。
而萩原研二看了一眼已經搭起人梯來支撐半空中兩人體重的諸伏景光和伊達航,轉身去尋找那顆被藏起來的子彈。
不過事情也許不必這麼麻煩,那隻被鬆田陣平隨身攜帶的螺絲刀,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了他剛才看到了事情的全部經過,這會兒裝都不裝了,在沒有外力的情況下,咕嚕咕嚕的在地板上滾了起來,最後停在一名青年腳邊。
見萩原研二最初沒有注意到它的暗示,甚至還小幅度的蹦噠了兩下,萩原研二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並眼尖的注意到青年略微鼓起來的褲子口袋,於是誌在必得的開口詢問:“就是你拿了那枚子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