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見事情暴露,於是也爽快的將子彈拿出,不好意思的稱是第一次握槍,想要留個紀念才偷偷藏起來的。
於是現在,鬆田陣平手上的槍,萩原研二手中的子彈,搭著人梯為大家爭取時間的伊達航和諸伏景光還有鬼塚班的神槍手降穀零,一切條件都集齊了,子彈射穿了繩子,吊在半空中的兩人被妥善接住,兩條生命在歡呼聲中得以保全。
在事情解決之後,這支螺絲刀就像是從來沒有自主活動過一樣,躺在地上不動了。萩原研二自然是不能讓今天的大功臣就這麼躺在冰涼的地板上,畢竟它又是偷偷將鬆田陣平的槍拚起來,又是提前找到了丟失的子彈,總歸是大功一件。
萩原研二將螺絲刀從地板上撿起來遞還給鬆田陣平,裝作不經意地問道:“這是小陣平的螺絲刀?更新工具箱內容的時候怎麼不叫上我?”
就像萩原研二了解鬆田陣平一樣,鬆田陣平也了解萩原研二,他白了麵前的幼馴染一眼,還是說道:“是亞久那家夥給我的幸運物,說是我今天會很倒黴。”這就是注意到他想問的事情,也明說了與亞久有關,但更具體的鬆田陣平不打算給他解釋而是讓他親自去問亞久的意思了。
嘴上嫌棄幼馴染說一半留一半的萩原研二回想了一下那支古靈精怪像“活著”一樣的螺絲刀,覺得這樣也不錯。總歸能做出這樣作品的人哪怕有一些常人不具備的能力也不會是壞人,而且小亞久那麼好說話,隻要hagi撒撒嬌,小亞久一定會告訴他的!
而亞久這時候在乾什麼呢,在騷動發生的第一秒,他就退到人群的最後麵去了,畢竟偷偷告訴一個人自己會魔法但是沒被煩人的老頭子發現和在大庭廣眾的視線之下使用魔法救人完全是兩個概念。
雖然這麼說,救人還是要救的,隻要不被發現就行了。
人梯那邊用不易被發現的風魔法輔助支撐,在危機之下突然爆發出強大力量的事跡屢見不鮮,即使班長和諸伏覺得重量不對也沒關係。
槍這邊已經提前被螺絲刀修好了,於是亞久直接用魔力控製它滾到偷藏子彈的同學腳下,剛剛萩原和鬆田那邊動靜那麼大,敏銳如萩原應該已經發現貓膩了。
至於亞久是怎麼知道子彈被誰藏起來的,他可是占卜專精的巫師誒。
表麵上看,這是一場五個人聯手救人的危急場景。
實際上,這是有背地裡忙死的男媽媽瘋狂後勤保底的演習。
……
很快就到了周末,亞久之前在舞島的時候一般都是和妹妹一起出門,偶爾他上山或者下海搜集製作魔藥的材料時,也會因為妹妹由梨擔憂他找不到路而同行,不過由梨是個手腳伶俐又與哥哥關係很好的女孩子,從來沒有不情願過,不如說雖然很難從她沒什麼表情的小臉上看出來,但她每次都很高興和哥哥一起出門。
總之,這是亞久來到警察學校之後第一次單獨外出。他背著一些魔法道具出校門時正好跟鬆田陣平幾人撞上。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是被警校開除了,準備回老家呢。”鬆田陣平看了一眼對比亞久的體型顯得巨大無比的雙肩包,露出半月眼說道。
“唔哇,小陣平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舌。”萩原研二吐了吐舌頭,習慣性的吐槽自己的幼馴染。
不過亞久完全沒在意他的毒舌,無奈地說:“雖然也可以提行李箱,不過那樣才更像被掃地出門了吧?還會被門口的警衛先生盤問,太麻煩了。”
“那亞久背著這麼多東西是要去哪裡呢?需要幫忙嗎?”雖然很在意之前鬆田陣平提起的在摩托車店見到的帶高腳杯紋身的男人,畢竟這個特征也曾出現在殺害他父母的犯人身上,但諸伏景光還是選擇先詢問了亞久需不需要幫助。
距離父母被殺害已經過去十五年,怎麼想突然在東京遇到當年的線索可能性都很小,這點諸伏景光也很清楚,隻是他自己不願意放棄罷了。
亞久想了想,還是拒絕了,所以諸伏景光三人還是按照原定計劃去了摩托車店。
不過這趟出行的成果比想象中的要少,摩托車店的店員口風很緊,並不願意將顧客的情報告訴他們,諸伏景光回程的路上雖然試圖遮掩了,但失落的情緒藏也藏不住。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於是就諸伏景光為什麼這麼執著於手臂上有高腳杯紋身的男人展開了激烈的眼神討論,最終無果。
......
亞久對自己的找路水平還是有一定自我認知的,所以今天特地選了個比較近的地點,準備下次去遠一些的地方就把鬆田陣平叫上當導遊,但他可能還是低估了自己,所以雖然晃晃蕩蕩找到了位置,但實際處理完事情之後回程已經天黑了。
等他不知道從哪條小路饑腸轆轆地竄出來時,一眼就看到了三個同期隔著一條小路傻站在便利店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