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揉了頭發,但亞久最後還是聽到了來自鬆田的請求,聽起來就不怎麼誠心、還帶著點咬牙切齒,很有鬆田個人風格的請求。
於是亞久用著一種任誰聽到都會認為說話人很快樂的語氣說道:“將將~今天幫助你轉運的道具就是這個啦。”
亞久從水箱背麵拖出一個箱子,鬆田陣平從他背後探頭去望,箱子裡亂糟糟的,從一些基礎的工具到幾種憨態可掬的小掛件再到亞久不知道什麼時候留在裡麵的幾包小零食,總之,可以稱得上是五花八門,應有儘有了。
鬆田陣平看著亞久在裡麵翻翻找找,最後挑出一支螺絲刀遞給他。
“這是你今天的幸運物哦,接下來到晚上就寢這段時間,要貼身攜帶。”
鬆田陣平是不知道這支螺絲刀能不能給他帶來好運,不過總歸他平時身上也會帶一些工具以備不時之需,於是就收下了亞久遞過來的螺絲刀,順嘴問了一句:“雖然你說它能帶來好運,但這支螺絲刀和我的有什麼不一樣嗎?還是說隻要是螺絲刀都可以?”
“不一樣哦,”現在心情很好的亞久自然不吝嗇給他解惑,他解釋道:“那當然是因為這支螺絲刀被我附過魔啦。雖然是我以前在家的實驗作品,效果還是很明顯的,這支螺絲刀在進行簡單拆卸的時候可以提醒使用人下一步該怎麼做哦。”說著說著語氣又像是想起什麼來了一樣,最近他與鬆田陣平待在一起的時間比較多,自然也見識過了鬆田陣平高超的機械水平和那雙超級靈活的雙手,不由得停頓一下,說道:“不過這個功能對你沒什麼用吧。那也沒關係,啊,不過今天還是要帶好哦。”
“誒,那不是挺厲害的嘛。”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作品。”
……
雖然當時鬆田陣平那麼說其實是針對附魔這一點,內心某處對自己的機械水平十分自豪的他自然早就度過了簡單拆卸這個階段,他收下那支螺絲刀的時候一方麵覺得他的工具箱大的很,自然不缺一支螺絲刀的位置,另一方麵他對亞久的占卜水平和不會無故放矢的人品還是有自信的,便真的將螺絲刀當個心裡安慰隨意塞在褲袋裡。
他心中對魔法確實是有好奇的,不如說哪個孩子小時候沒有對魔法產生過一點幻想呢,所以,鬆田陣平確實打算找個機會測試一下這支螺絲刀能做到什麼程度,畢竟“簡單拆卸”聽起來也太過模糊了,但那也應該是他單獨一個人(或許會叫上亞久)在宿舍進行的,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在課堂之上,頂著教官要殺人一樣的眼光,和一支螺絲刀一起挨罵。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呢?
兩人在天台談完話,鬆田陣平看著亞久又將那個大到離譜的箱子塞回水箱背後,然後兩人一起去上下午的射擊課,事情到這裡為止還是正常的。
然後兩人分開領取上課練習時要用的手.槍,問題就出現在這時,鬆田陣平剛把槍拿到手,甚至還沒仔細看上兩眼,就發現褲子口袋裡有動靜,沒錯,那支螺絲刀它動起來了。
鬆田陣平察覺不對,為了防止魔法的事情暴露,趕緊溜到一邊,結果這螺絲刀還挺會耍小聰明,這時已經順著他的衣袖挪到他的另一隻手邊,試圖拆解他手上的槍械了。
鬆田陣平感到一陣頭大,他看了一眼人群中間的亞久,那沒良心的家夥現在正在跟降穀零學射擊,估計沒空來管他。他又看向手中,螺絲刀見他不做反應,已經自己上手將訓練用手.槍拆了一半了。
見無論怎樣都沒法混進同學們中間繼續訓練了,鬆田陣平乾脆盤腿坐下來,看看這螺絲刀到底為什麼這麼想拆掉這支手.槍,這一看還真讓他看出點名堂來。
“什麼啊,這槍是被誰摔過了嗎,轉輪定位器都沒了能打得中才有鬼呢……”他一邊說,一邊也上手拆了起來,這邊螺絲刀見他願意進行拆卸了,就乖乖停下來,老老實實讓他握住。
鬆田陣平手上不停,嘴裡還在嘟囔:“不過錯怪你了,要是我等會兒開始訓練了才發現了這槍有問題的話,十有八九還是會拆開來看看,雖然被鬼佬罵倒是無所謂,但是檢討和打掃澡堂很麻煩啊……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轉運了,謝啦,等會也得去謝謝亞久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