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亞久常駐格鬥課第一的寶座後,教官就隻會偶爾叫他上去演示動作了,美其名曰將機會讓給其他人。是以他現在坐在台下跟鬆田陣平、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一邊閒聊一般看降穀零大戰伊達航。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正在打賭哪一方會贏,正巧這時候諸伏景光也湊過來詢問他的意見,亞久於是小聲說道:“他們倆的戰鬥經驗看上去差不多,身體素質各有各的優勢吧,不過班長的膝蓋有傷,是個破綻。”
正說著,降穀零也注意到了這個破綻,但遲疑了一瞬,於是反被伊達航一擊製勝。
忽略身後萩原研二成功從鬆田陣平手中獲得了一個炒麵麵包的背景音,亞久有點可惜了說:“你看,零其實也察覺到了,剛剛那一下差點就能贏了呢。”
從為了讓彼此互相切磋而搭建的小台上下來,降穀零正好聽見諸伏景光和亞久討論他和班長剛才的戰況,本就是他棋差一招,輸了也就輸了,而且他也確實從這種對局中汲取了經驗,自然也沒有什麼不滿的情緒,於是順勢坐過來加入討論。
這邊諸伏景光想了一下,說到:“不過如果對手是關係比較好的熟人的話,遇見對方受傷這種破綻,也確實是會有一瞬間的猶豫吧,畢竟不是什麼需要決一死戰的場麵,隻是日常的切磋而已。”
“嘛,說的也是,畢竟大家都是和平年代出生的孩子嘛。”亞久覺得諸伏景光說的也挺有道理,於是點頭讚同。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這會兒終於對那個炒麵麵包的歸屬得出了結論,於是也湊過來。萩原研二伸手一把攬住亞久的肩膀,笑到:“小亞久這話說的簡直像是老爺爺一樣呢~”
於是給人因為亞久的外貌和說話內容之間的巨大反差笑成一團,鬆田陣平本來也跟著大家一塊兒揶揄亞久,但他突然又想起麵前這個小個子是個巫師的事情,於是笑容僵住了。
就是說,既然亞久都能使用魔法了,那他現在的樣子和他本來的年齡對不上好像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甚至說他究竟是不是人類其實也還沒有個定論吧?
鬆田陣平陷入沉思,沒注意到幼馴染投過來的奇怪視線。
萩原研二發現自己的幼馴染這些天已經完全不裝了,明明剛剛來到警察學校的時候還很正常,是他一時所認識的那個性格直率,明明有一張頂級池麵臉,卻偏偏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氣場,正義感十足,但很容易被他人誤會的鬆田陣平。
但在天台事件後,一些事情就改變了,雖然鬆田陣平人還是那麼個人,臉也還是一如既往的帥氣,但是、但是,那個向來對人際關係不上心且在交往過程中相當粗神經的鬆田陣平居然會經常主動找一個新認識的朋友交流,更重要的是,是那種兩個人找個沒人的位置說悄悄話的交流,而且一向說話直白甚至顯得有些毒舌的鬆田陣平居然會在聊到亞久相關話題的時候欲言又止,即便隻是偶爾,這也是一件相當異常的事情了。
哪怕是在人際交往中非常有分寸的萩原研二也實在是很好奇幼馴染身上產生的變化,但是每次問鬆田陣平話題都會被拙劣的轉移開。
他偶爾也會覺得,該不會這兩個人之間真的有什麼桃色發展吧,是以他將最近的空閒時間全部投入觀察兩人的相處模式。
正好周末他要跟和諸伏景光和鬆田陣平去逛摩托車店,於是也順帶邀請了亞久,不過亞久稍微有點私事要處理,於是遺憾拒絕。
不過今天才周三,這之後還有每一個警校生都一定會感興趣的射擊課程,所以萩原研二並不著急求證自己的猜想,決定先把這事放放,不管是因為什麼,鬆田陣平能多一個真心對他的朋友都是好事,萩原研二隻會高興。
中午六人一起吃完飯,鬆田陣平又和亞久兩個人上了天台,這地方原本是鬆田陣平的地盤,平日裡門是鎖上的,隻有鬆田陣平偶爾會撬鎖上去偷個閒,午睡一下,倒是個說悄悄話的好地方。
這邊被拋下的四人麵麵相覷,最後諸伏景光先開了口:“萩原,鬆田和亞久最近好像總是呆在一起,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雖然警察學校是封閉式統一管理,大家都一起上課,一起休息,導致他們六個人待在一起的時間意外的多,但鬆田陣平和二階堂亞久甚至會在短暫的午休都湊在一塊,有時熄燈後鬆田陣平都還會在亞久的宿舍中逗留一會兒,黏在一起的時間著實太長了,讓人無法不在意,於是他看向與鬆田陣平關係好的萩原研二,尋求一個答案。
伊達航開玩笑說:“不會是這倆人也打了一架吧,我記得降穀和鬆田打了一架之後關係也變好了?”
端著碗聽大家討論的降穀零突然被cue,將自己代入亞久,一天從早上起床到晚上熄燈都和鬆田陣平混在一起,不由得一陣惡寒,連忙反駁:“不不不,我和鬆田的關係沒有好到那個程度吧,至少我們不會每天同進同出……”
萩原聽到這話,下意識的反駁道:“可是你和小諸伏會同進同出啊……”
“那你和鬆田不也是一樣的嗎?”
“小陣平最近每天都去找小亞久,根本沒有那麼多時間留給我啦。”
“不過這樣看來,亞久和鬆田同進同出好像也不是很奇怪?”
“不不不,我和小陣平是幼馴染誒,雖然小亞久和小陣平關係好我也很高興啦,可是這進展也太快了吧!”
“說不定是一見如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