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平頭受不了房間裡的血味,走到院子裡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這個她,指的是不是以前那個瘋了的女人。”
肌肉男:“不然還能有彆人,你們去小樹林裡有什麼發現嗎?”
“快彆提了。”小平頭歎了口氣,“我們好不容易找了個沒人的時候進去,弄的灰頭土臉不說,裡麵還真沒什麼可看的,確實就隻有一座墳,連個碑都沒有。”
雙馬尾也簡單說了說村民們避諱的態度,一上午下來,竟是沒有任何進展。
小平頭雖然說話很和氣,但他身後的七號時不時的露出遲疑的神色,隻是最終也沒有吐出半個字。
——他們應該是隱瞞了什麼線索。
盛斜陽仔細打量了下,並沒有戳破。
直到幾人分頭散去,她才出門,而後低聲念了兩句。掌心浮現出一朵紅蓮,正中坐著的正是夢鬼。
晏春深守在一邊,聽她道:“剛剛那個八字胡身邊的後生,他家住在哪。”
夢鬼搖頭晃腦的回憶了會,指出一個方向。
盛斜陽微微詫異:“是和村尾的房子臨著的那家嗎。”
夢鬼又點了點頭。
晏春深眉心皺起:“這人腳底的泥土是微微的紅色,和七號他們腳上的一致,多半也去過小樹林。但那地方對於村民來說,本身是晦氣的地方,他去那乾嗎。”
盛斜陽沒料到晏春深這麼心細,笑道:“有什麼問題,去看看就知道了。”
說罷掌心一合,紅蓮消失。
隻是剛到地方,就見那後生神色匆忙的走出來,左右打量。
兩人躲進小道裡,借著青石擋住身形。
對方或許是時間緊張,大概環顧了下見沒有問題,就往旁邊的樹林裡跑。
盛斜陽:“看來還真有問題。”
和外麵的炎熱相比,樹林裡像是四處見不到陽光,因此積藏了冷意,此刻乍然遇到活人,便拚命向外釋放寒氣。
晏春深留意著腳下,抬手撚了土道:“這不是什麼紅泥,反而是人血。”
“怎麼可能。”盛斜陽看著這片麵積不小的樹林,臉色微變。
而那個後生到了樹林裡後,猶如丟了魂般直勾勾的往前走。過了約莫十五分鐘,才將將停下。
麵前出現了兩個墳包,他瘋了似的刨開泥土,露出裡麵的棺材。
“放過我吧,當年的事也不是我做的。”後生哭的涕泗橫流,砰砰砰的對著棺材磕頭。
可周圍沒有任何變化,後生心底一驚,見求饒沒用,臉上的神色漸漸癲狂起來。
“既然你非要讓我死,那就同歸於儘好了!”他雖然怕的渾身戰栗,但還是掀翻棺材板。
意料中的惡臭沒有撲來,後生好像也有點吃驚。
於是大著膽子往裡看了眼,嘴裡喃喃道:“不對啊,怎麼會這樣?”
眼看後生冷汗直流,一臉要跑的樣子,晏春深上前三兩下止住了他。
兩人也往棺中看了眼,那裡麵原來埋著的不是人,而是一個有些破舊的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