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梔心裡舒坦多了,唇角不經意上揚。
當時場麵太過混亂,錢兆明生死不明,她被嚇得六神無主,才被溫梨鑽了空子,逼得她屢屢失態。
她半晌沒出聲,沈肆嘴唇輕動,“我幫了你,就沒什麼表示?”
沈肆貼著她的脖頸,薄唇抹蒸鍋磨蹭過後頸肌膚,酥酥麻麻,宋梔感覺自己剛降下去體溫再度升起。
她天生敏感,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可你不也是要收養溫梨的孩子做父親嗎?我們也算是扯平了。”
聲音突然戛然而止,宋梔調整半晌才說:“我不是罵你綠王八……”
“當初溫梨雖然是被溫家送走的,但說到底沈家做的也不地道,你要彌補溫梨,也是應該的。”
她圓得汗流浹背,明明兩人是郎情妾意他戴綠帽,現在她非要給男人戴重情重義的高帽。
沈肆停頓幾秒鐘,聲音發沉:“睡吧,中午陪我回老宅。”
他搭在宋梔腰上的胳膊收緊,將她抱得很緊,似要揉進胸腔。
宋梔以為他睡著了,沈肆沙啞的聲音再度傳來:“昨天溫梨搬家的事情我不知道,你放心,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天越灣永遠是你的家。”
宋梔雙眸不爭氣地濕潤了,她從小在宋家生活,自詡愛她的父母一直跟她強調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長大要幫扶哥哥,如今卻在不愛她的男人聽到這句話。
她喉嚨哽咽,半晌沒說話。
…………
中午兩人回了老宅,午休後,沈肆去了二樓書房,坐在桌後。
“裴小公子今天也在查錢兆明的下落。”許諸彙報:“是校長拜托的。”
他指腹摩挲著煙灰缸,沒說話。
“錢兆明是校長的表侄子,現在下落不明,校長著急是應該的。”許諸挺客觀的,“畢竟現在錢家亂成一團,周曉萌知道錢兆明的那些黑料,把家給砸了,現在周家到處通緝錢兆明。”
“錢兆明回去的路上,碰過太太的那隻手,出意外被砸斷了。”
沈肆撩眼皮:“你怎麼沒休假?”
“您交代的事情,不能耽擱。”許諸淡定補充:“這是作為特助的職業道德。”
沈肆手指停在煙灰缸邊緣:“這個月工資雙倍。”
沈太太上二樓給沈肆送甜品,聽到沈肆給許諸漲工資,隱約中聽到錢兆明三個字。
她推開門:“錢兆明在哪裡。”
許諸鞠了一躬,退出書房。
“不知道。”他不願多談,轉移話題:“我聽說是你把溫梨安排進天越灣的。”
“她的肚子早晚要大起來,住在溫家和沈家老宅都不合適,天越灣傭人齊全,她住在那裡最合適。”她臉色不太好,坐在男人對麵。
“我下午安排人將溫梨的東西都送過去,以後你要多照顧她。”
沈肆從椅子上起來:“照顧不了,你另外安排房子給她住。”
沈太太被噎得臉色發青:“怎麼安排不了!一個懷孕也是懷,兩個懷孕也是懷,是宋梔容不下她嗎?”
“跟宋梔無關,是我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