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太後娘娘,臣喂你(2 / 2)

“太後請早啊。”

“老祖宗您是福星,得保重身子,清早兒就吃瓜子,容易上火。”

魏杏瑛穩坐紫檀嵌牙菊花紋兒寶座,隻當作沒聽到繼續裝著眉眼和煦,往袖口裡藏了藏瓜子,臉上掛著膩死人的假笑,忙叫眾人平身不用多禮,誰料話題中心的人物直接進來了,眾人一時被堵住了嘴,上不來下不去。

良妃穿了件海棠紅織金繡鳳錦衣,蛾眉皓齒,檀唇點朱,眼神流轉間勾魂攝魄,香骨玉肌,袖口漏出來一節手臂像個白生生的藕節。

原她是沒有這般容貌魅惑的,早前她還是尚衣庫小宮女時,魏杏瑛見過她和程淮之站在一處討論宮務,那時的她神情稚真,素淡著小臉,帶了玉葫蘆的小墜,緊緊盯著程淮之的側臉,眼神畏重又似夾雜著愛慕。

後來不知怎得,得知了她和程淮之的舊事,對她有了偏見,之後給她們宮裡的四季衣裳都做工粗糙,略長或略短,雙銀每次見都氣得倒仰,要衝入尚衣庫找她麻煩,都被魏杏瑛攔住了。

她一個傀儡,得罪不了任何人,不樹敵為好,她這般告訴雙銀。

但到底是如此還是因為其是淮之的舊相識,個中緣由她自己都不敢深究。

從之前那位寡淡規矩的小宮女兒到如今這位百媚生的小娘子,隻過了一年餘,她很是吃了一驚,隻是這位主兒本性尚且留了一分,那就是--位分高了也還是很愛捉弄她,看不慣她。

想到這兒,魏杏瑛唇角極淺地勾了一下又壓了下去,像驚鳥掠過不留痕。

可謂造化弄人,身份地位一旦變了,人也就變了,像她和淮之,又哪個和從前一樣!

良妃一來,就無視了在場眾人,隻見她翹著蘭花指兒,玉口輕啟,輕描淡寫吩咐了給她抬著裙裾的小宮婢,“早杏兒,把給太後老祖宗準備的杏仁酥奉上去。”

良妃為了讓魏杏瑛麵上難堪,把宮裡的侍女按生辰早晚,分彆叫做,早杏,晚杏,春杏,冬杏,今兒個來的是早杏兒。

魏杏瑛暗暗歎氣,這是又來新花樣兒了,但是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臉人,折騰了她這一回,有幾日就能消停了。

她攥了攥拳給自己打氣,笑著道,“良妃,你來了,入座吧,給你備了你愛喝的雀舌尖兒。”

良妃乍一聽,眼裡生了亮兒,唇角也按不住的翹,小模樣像極了被人順毛捋的肥貓。

不過片刻,又冷下臉,警惕道,“太後娘娘,臣妾可是早早地叫小廚房給您做了這杏仁酥,您可不要辜負了妾身的美意,儘快吃吧。臣妾看著您。”

魏杏瑛視死如歸地吩咐雙銀取了來,雙銀氣地拽了拽她袖口,不動身,似是對她聽之任之的態度早就有意見。

前方景兒儘入良妃眼底,她挑了挑眉,涼笑道,“可是太後娘娘的身邊人對妾身有意見?以為妾身會下毒謀害於太後?”

魏杏瑛這個泥人兒才表了態,又壓聲喊了雙銀一遍,她才不情願地動身取了來。

隨著哢嗒一聲,裝著杏仁酥的紅漆食盒被打開放在麵前的楠木浮雕台子上,雙銀則退下繼續守在一側。

魏杏瑛細細端看,隻見這骨瓷碟中的杏仁酥不自覺溢出甜膩氣息,通體金黃滾圓,體格小,一口可一個。

可惜了,她知道這是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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