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倘若沒進內官監,憑他的才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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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乍泄,紅牆上翻出了幾枝春杏兒。

正午八時,永德帝才從乾清宮下了早朝,隨筆太監曹賢早就低眉順眼地候在門口。

打遠裡一看,見陛下臉色陰沉,如烏雲密布,顯然是在為朝堂上敦王狀告太子劫走大理寺衛盛一事而憂慮。

中極殿金雕彩繪,和冷肅厚重的乾清宮截然相反。

曹賢靜靜迎永德帝回中極殿後給其換了石青色織金雲龍紋常服,又退下站在一側,不敢提及政事。

他打今上從太子府時就跟著了,可謂忠心耿耿,今上多疑,雖倚重程淮之卻有時刻提防他,一個鷹總要有個哨子來管製,他曹賢就是今上的哨子。

永德帝是太上皇唯一的太子,其他孩子都不過而立之年就蹊蹺地死了,死於痢疾的,死於馬上風的。太上皇子嗣不豐一事民間傳聞很多,有說是受了詛咒的,有說是皇帝品行不端,無德所致。

太上皇正值壯年時就積鬱成疾,身子骨一直不太好,得虧這些年朝臣和司禮監分庭抗禮,朝廷才暫且保持平穩,私底下是怎樣的暗潮湧動又是另話。

之後,太上皇不知怎的偏癱了,移居了永壽宮,永德帝熬到了三十大幾才登基,可喜是人到中年終於當皇帝了,可悲是頭頂上始終有個壓自己一頭的老子。

永德帝方臉濃眉,麵上生了些胡茬,模樣中庸,尊貴了這麼些年,自帶一副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氣勢。

隻見他轉了幾圈手指上潤澤硬滑的古稱韘,平靜問道:“最近太上皇可好?”

隨筆太監曹賢肩脊一緊,謹慎地回:“太上皇他老人家最近狀態不錯,吃喝都還是流食,偶爾能斷斷續續地說幾個詞,隻是...”

永德帝神情一凜,蹙眉道:“講,有何吞吞吐吐的?”

內侍曹賢略抬眉,囁嚅道:“他老人家夜裡總是叫些舞姬歌女來作陪,行到一半就讓她們脫儘衣裳,然後,然後命她們用手鼓搗那處,有時甚至讓她們坐到自己臉上來。朝臣這幾日都在抗議呢,隻是折子被程都督壓了下來。”

永德帝麵上一冷,程淮之?這廝快忘了他是誰的奴才了?這麼大的事不告訴他,擅自壓下去?

帝王之怒可令河江倒流,他砸了一堆木簡到隨筆太監腳下,盛怒道:“本來還想提拔你到西廠去,當程淮之的下屬當多了,野心都沒了?你叫朕如何敢把重任托付與你?”

中級殿陷入冷寂,隨筆太監曹賢額頭冷汗淋淋,後背出的汗浸透了內衫,不敢言語。

直到紅漆槅扇門外傳來通報聲,是程淮之不急不緩的嗓音:“奴才程淮之參見陛下。”

永德帝眼睛微眯,甩了下手背在身後,方才的雷霆大怒似曇花一現,他恢複了一個帝王的冷靜。

隻見他睨了一眼匍匐在地上的曹賢,稱“傳。”

程淮之穿了件圓領朝服,烏紗帽,胸口縫坐蟒,膝瀾處橫織細雲蟒,曳撒上亦有蟒補,可謂權高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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