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雷見狀,隻能暗自苦笑一番,也怕彆有用心的人起疑,進而造謠,便即聲音溫和地說道“春秋道兄,婉清道友,既然蕭真人的弟子出麵,以重禮化解這場是非,今日之事,到此為止。其中關節,我做不了主,已經通知我大哥,相信晚些時候,大哥會傳話過來。”
陸婉清保持著如常的冷漠,不說話,不表態,她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傲,誰看著都會不爽。
齊春秋也沒什麼好說的,是他做主將女兒許配給好友南宮磊的嫡子,引發這場爭鬥。未料,南宮雷上門要討個說法,自是不留情麵,不顧這門婚約了。這有損他的顏麵,可眼下沒有比風銘這樣處理更好的辦法,隻得開口道“既然如此,一切甚好。”
風銘卻轉頭說道“齊師叔、陸師叔,這枚寶相果是我臨時借給你們的,你們得還我同樣貴重的修煉靈材。”
這下,曾藥師、宋伯符二人笑出聲來,鎮龍殿、淩霄宗、巡天宗以及其他各門各家的人都笑出聲來。沒辦法,風銘是一個“寧肯彆人吃虧,也得肥了自己”的主,輕易不吃悶虧的。
齊萱臉上掛笑,口氣盛怒地說道“風銘,你眼裡隻有利益,算什麼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就應該吃虧嗎?”風銘反駁道,“隻要肯吃虧,那就有吃不完的虧,那是傻子才做的事。”
圍觀的人徐徐散去,有眼力見兒的人深深地為風銘擔憂,少年得誌,風華正茂,固然是美好的事情,可也成了他人心中必須要拔出的尖刺。眼力稍差的人,感慨元始門這般萬年底蘊的古老巨派,簡直令人匪夷所思了,好似隨隨便便能栽培出幾個領袖修真界的天之驕子。有的人則尋思著,那些個妄圖等元始門自行衰亡的高門大戶,注定又要失望了。
南宮雷很快得到胞兄的傳信,再次來到齊春秋所在的營帳,正好陸婉清、曾藥師、宋伯符、常青子等長老在,雙方冰釋前嫌,握手言和,並說家兄要送一份厚禮上玉虛峰,向蕭真人賠罪。
齊春秋明知是風銘那枚“寶相果”的功勞,卻不便多說什麼,隻是含糊應付幾句。
曾藥師從旁解圍,這事就算過去了。
送走南宮雷後,元始門眾長老達成一致,相邀另三正的長老與領頭的,及幾方正道強大勢力,商議接下來如何協同行動的大事。
如今麵臨魔教大軍壓境,自詡正道的門閥宗派,無一敢逞能,自當先鋒,個個都有意躲起來,做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美夢。
是以,元始門一邀約,無不積極應邀前來。
風銘沒有資格參與如此高規格的議會,卻也樂得清閒,專注於參悟玉牒上的十個神異的符籙圖案。縱使搜腸刮肚,絞儘腦汁,仍是參不出個所以然。時間長了,難免有些心浮氣躁,情緒浮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