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驚天內幕(1 / 2)

可穀月軒卻道:“杭州我已去過,當時丐幫與東廠紛爭不休,街上亂成一團,根本就無人看到當時情景,說來說去,隻有他弟弟柳若楓的片麵之詞,也不知是柳若楓聽信讒言,還是親眼所見。”

東方未明道:“確如師兄所言,當時亂哄哄的,柳若柏之死,實在有太多蹊蹺,但卻全無線索可言。”

但穀月軒心中把細,雖然東方未明回穀之時,已將詳情稟告,還是讓東方未明又說了一遍。

荊棘道:“你這小子不乾好事,本事沒學會,就學會逛窯子,要我說那個窯姐嫌疑最大,定下了規矩又不遵守,不是存心讓你們兩個打架嗎?”

穀月軒,東方未明,慧能,三人相顧駭然,原來始終百思不得其解的關鍵,竟被荊棘說了個正中,是啊,這個叫香兒的姑娘,定下了許許多多古怪的規矩,若說是風流雅士,怎會甘身流落青樓,要是當真乾那不要臉的調調,又何必附庸風雅。

東方未明沉吟良久,尋思這位香兒姑娘,雖然年紀已老,但風韻猶存,不像是會武功的模樣,更何況柳若柏雖然有些癡纏,但在香兒麵前,卻是大氣也不敢喘,這等人物正好狠狠地敲上一筆銀子,又怎會無緣無故的殺人,當真是不可思議。

可事情總是擺在那裡,不探查一番是不成的,荊棘最是焦急,尋思到了杭州,自然會有線索,不然一群臭皮匠,在這裡算來算去,到頭來都是紙上談兵,當下便跟東方未明說道:“咱們走,再去杭州,問問這窯姐究竟有什麼陰謀。”

東方未明心中不快,畢竟香兒姑娘談吐不俗,荊棘如此輕蔑,未免過了分,更何況事情還沒確鑿,口口聲聲罵她是窯姐,未免也是不該。

穀月軒卻道:“阿棘說的有道理,隻是去杭州最好是先暗中探訪,這香兒如能指使人下這等辣手,要麼許以重酬,要麼便是有極大的勢力,切莫打草驚蛇,一切還得慢慢看下去才行。”

東方未明卻慚愧道:“師兄言之有理,可我和二師兄並非從正門而入少林,多虧碰上了慧能首座,不然隻怕早就被擒住了。”

荊棘“呸”了一聲,說道:“要被擒住也是你被擒住,小爺要走便走,誰能攔阻得住。”

穀月軒皺眉道:“阿棘,少林派皆是有德高僧,自上而下持戒亦複精嚴,瞧著你不懂規矩,這才處處優容,少時該當與方丈當麵請罪才是。”

荊棘“哼”了一聲道:“我就不信和尚真的嚴守清規戒律?慧能大師,你沒踩死過螞蟻?還是平生沒說過一句謊言。”

穀月軒怒道:“阿棘,你言語太放肆了。”

慧能合十為禮,說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老衲慚愧的很,雖說出家人‘掃地不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可無心之失總是難免,佛家雲‘眾生平等’,螻蟻也好,蚊蟲也罷,均不該見血光,奈何老衲半路出家,從前實在乾了許多不該之事,倘若荊施主以此見責,卻也並非言語放肆。”

穀月軒抱拳道:“敝師弟不懂禮數,還請大師見諒。”

荊棘卻懶得跟他囉嗦,對東方未明道:“咱們儘快趕路,彆讓這個什麼香兒跑了,不然柳若楓瘋癲起來,認準你是殺人凶手,豈不糟糕。”

慧能雖然見荊棘胡說八道,卻並不著惱,他終於知道圓通之死,並非出自東方未明之手,少林寺與逍遙穀的仇怨已解,那麼就是荊棘再如何放肆,那也算不得什麼,當下領著二人從側門走出,眾僧侶見是慧能引路,自然並無阻攔,可有被荊棘斬暈之人,卻甚是不忿,尋思這小子不知如何花言巧語,騙得羅漢堂首座親自引路。

但二人來時,路徑難辨,兩匹坐騎早就不知跑到何處,隻得去開封府再謀坐騎,隻是他們兩個自逍遙穀中,帶出來的馬匹何等矯健,這裡臨時購買的劣馬,比驢子大不了多少,趕起路來自然更加費時。

好在荊棘熟識路徑,壓根用不上東方未明再拿堪輿圖辨認,荊棘心中急切,不願另行繞遠,趕在長江湍急之時,便連珠價催逼船夫趕路。

船夫哪裡肯乾,長江一年之中雖然極少波濤,這等風浪也算不得如何難以抵擋,隻是船夫謀生,便是這艘大船,往複擺渡而謀營生,要是一旦碰上什麼礁石,或是上遊衝流而下的重物,如有失損豈不可惜之極,隻怕又要節衣縮食半年,才能置辦下一艘船來。

荊棘脾氣上來,佛劍出鞘,一劍架在船夫頸上,逼著船夫航行,東方未明看在眼裡不禁好笑,這等行徑與強盜何意,都是違逆人家心意,強行逼迫而得,所差者隻不過是最終肯不肯付銀子而已。

適逢上遊連日陰雨,長江越來越是凶險,荊棘在船頭一站,雙足如釘在甲板上一般,東方未明卻是東倒西歪,緊緊握著船杆,才勉強穩住身形。

好在水路不算甚長,船夫被荊棘逼迫的,不敢不儘全力,用不上半天,便到了對岸,東方未明知道行情,碼頭附近定有人兜售坐騎,當下便去聯絡,但荊棘更識路徑,說道杭州已在眼前,何必多花冤枉銀子,話雖然這麼說,但還是從懷中取了一塊三兩來重的碎銀子,擲在船中,船夫本來膽戰心驚,生怕荊棘興發,繼而殺人滅口,卻沒料到這個凶神惡煞的少年,出手竟是如此闊綽。

到了杭州,荊棘也不願太過張揚,問東方未明逛的窯子究竟坐落何方,東方未明奇道:“二師兄對杭州了如指掌,怎的不知妓院所在。”

荊棘罵道:“杭州我是來過的,但是誰像你這般自甘墮落,快講快講,要是遲得片刻,讓你看荊二俠的逍遙拳法。”

東方未明生怕他在鬨市中生事,忙帶著他一路北行,跟著轉而向東,來到了那座院子之外。

荊棘不言不語,足尖用力便越了進去,東方未明雖然知道此舉不妥,可是既是暗訪,大張旗鼓的拜訪,總是不稱,更何況香兒規矩太多,說不定還要自己再闖關一次,不然就要閉門謝客了。

再闖關一次,東方未明可全無把握,不知香兒出題的深淺,更何況二師兄荊棘,可是琴棋書畫一竅不通,縱然與香兒再見,也沒這位荊二俠的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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