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驚天內幕(2 / 2)

荊棘壓根不理什麼狗屁規矩,他輕身功夫並不比穀月軒差,怡春院的龜奴仆役,如何能發現的了他,東方未明無可奈何,隻能緊隨其後,這麼摸進院子,終究並非正途,荊棘見遍地都是無恥景象,心中極為鄙夷,往正廳衝去,廳中更是不知所雲。

東方未明上過雅間,手指一翻,指了指香兒的閨房,荊棘哪裡還能忍耐得住,一提氣便往二樓越去,哪料到荊棘跳得快,頭頂一股壓力猛地壓了下來,荊棘大吃一驚,但頭頂卻並無彆物,隻能在空中翻了個筋鬥,又跌了下來。

荊棘剛一落地,眾嫖客還以為是怡春院安排的節目,都齊聲吆喝,要荊棘再來一個,荊棘心中恚怒,卻也不能胡亂殺這些豬狗不如之人,隻得拔出兵器防身,一步步的拾階而上。

哪知正在此時,香兒竟然從閨房中走了出來,竟然讓在門前,恭請荊棘和東方未明的大駕,荊棘絲毫不敢大意,東方未明也是心中起疑,尋思香兒姑娘如此嬌弱之人,怎的知道自己和二師兄就要前來。

香兒並不局促,讓侍女焚香奉茶,示意請荊棘莫要心急,先坐下來品評一番曲調。

荊棘哪有心思聽她胡亂彈奏,上來便厲聲喝問,柳若柏之死,究竟與她有何乾係。

香兒淡淡一笑道:“荊大俠垂詢,賤妾不敢妄言,這柳若柏就是我殺的。”

東方未明大吃一驚,想不到這個嬌滴滴的女子,竟能說出此番話語,結結巴巴的道:“那…那…那為什麼?”

香兒不緊不慢的道:“這家夥糾纏騷擾,東方公子是瞧得清楚的,他壞了我的規矩,還存心不良,難道還不該死嗎?”

東方未明背上生了一陣冷汗,說道:“這姓柳的,雖然未必是好人,可你也不能如此殘忍。”

香兒伸出手帕,擋在唇邊,笑道:“東方公子可知什麼是殘忍,那是不……哎,不提也罷,這姓柳的不懷好意,以仰慕為借口,卻行迷魂毒香的奸計,如不殺他,那才是笑話奇談呢。”

荊棘怒道:“話都是你說的,我們怎知是真是假,再說了就算你會點拳腳功夫,不知用了什麼卑鄙手段,殺了柳若柏倒也罷了,怎的栽贓到我師弟身上,同夥是誰,用的什麼手法,種種情由,可不能一句話帶過。”

香兒道:“這有何難,我是易容成東方公子的模樣,對柳若柏下的手,可沒用什麼卑鄙手段,正大光明的破了他的煉金手,將他當場格斃,倒也沒辱了東方少俠的威風。”

東方未明怒道:“我與這姓柳的雖然言語失和,終究並無任何仇怨,你冒我之名殺人,那不是栽贓嫁禍於人嗎?”

香兒笑道:“你當這姓柳的,是想要以迷香暗算我嗎?錯了,他們楊柳山莊僻處西域,向來物資貧瘠,偏偏與鑄劍山莊交惡,又請不起好的鐵匠,縱然請到了鐵匠,鑄造需用的原料,也是無處找尋,隻因東方公子身上衣衫破損,露出了裡麵的金絲背心,這才引得這柳若柏眼紅心熱。”

荊棘道:“不對,就算你說的有些道理,那也是這小子和柳若柏的恩怨,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香兒悠悠的道:“姓柳的倘若非要為難東方公子,那也罷了,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為了炫技,將敝教前任教主,罵成是一個無惡不作的魔頭,這就是他取死之道。”

荊棘驚道:“教主?你是魔教中人?”

香兒倒是並不掩飾,說道:“什麼叫魔教,難道名門正派之中,就都是好人,天龍教的都是壞人?”

這句話確實說的荊棘啞口無言,可荊棘腦筋轉得甚快,既然正邪之辯說不過她,隻能繼續訊問道:“就算柳若柏其心可誅,少林派的圓通禪師,卻又怎麼礙到你了,那使針的凶手又是誰?”

香兒並未回答,卻聽得門外一個清亮的聲音道:“荊少俠是在找我嗎?”

荊棘一見此人,正是廳中彈琵琶的家夥,聽聲音似男似女,打扮也是難以辨明,不知是何路道,忙抽出刀劍抵擋。

香兒笑道:“此乃敝教護法緊那羅,妾身乾達婆,兩位少俠請了,這圓通和尚偏聽偏信,信了柳若楓的一麵之詞,他一個出家人,竟然說要燒了怡紅院,難道還不該死?”

荊棘怒不可遏,他早先行走江湖,見過不少魔教的惡行,如今東方未明蒙冤,穀月軒身陷囹圄,說到底還是魔教的陰謀詭計,那麼這兩個罪魁禍首,勢必要先擒拿住才行,可荊棘也非魯莽之人,知道自己武功雖然小有成就,但相較魔教護法,畢竟相去甚遠,之所以猝不及防的出招,便是要打著兩個家夥一個措手不及。

但緊那羅何等敏銳,鐵琵琶一擋,隨即在琵琶上一撥,隻聽得琴弦上,發出一陣極為嘈雜的聲響,震得荊棘耳骨如欲炸裂,待得凝神還招時,這二人早已不知蹤跡。

東方未明武功尚不及荊棘,常人一霎眼之間的刹那,自然是更難分辨,隻是覺得這兩個人實在大為了得,若是起心加害,憑荊棘的本事,或可抵擋一時,自己可連一招都抵擋不了。

荊棘雖然吃了虧,卻不似東方未明那般氣餒,還要搶上追擊,虧得東方未明死死拉住,這才作罷,可心中卻是又驚又怕,畢竟人家身負如此神功,若起歹毒心思,可說易如反掌。

但此行又是無功而返,少林派自然不肯相信一麵之詞,說不定還會以為,逍遙穀膽小怕事,企圖胡亂推搪,拿魔教頂缸,不由得甚是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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