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印在玻璃上,溫熱的鼻息噴灑在玻璃落上一層水霧。
在這裡的圖畫,彩色漩渦,絢爛異常。
“喜歡?”
竹桃口是心非,那魚的眼睛很大,筆直地盯著她,她戳了戳,鳶尾魚就飛走了,“我就一學生物的,這些對我來說就是小菜。”
“那大菜豈不是要給隻鯊魚給你研究?”
竹桃戳了戳腦袋,眼底一抹精光,“真的?”
“可以給你買個鯊魚模型,裡麵鯊魚的骨頭,皮膚紋理,內臟都是仿真的,要麼?”
竹桃嗬嗬地笑,“不必了。”
隨著隧道,走到儘頭,上了台階就到了一坐離海岸不遠的一片小島。
海風打在臉上,有種很疼的刺激爽感,“嗚呼!寒爺萬歲。”
殷寒從背後摟住她,“掉下去被鯊魚吃了我不負責。”
“放心,鯊魚不敢吃我,我會在它的肚子裡把它給剖了觀察結構。”
“好,屬你學習最認真。”
竹桃也反手摟住殷寒,拍了兩張照片發到朋友圈,反正現在關係都曝光了,那她的朋友圈也就不必避諱殷寒。
她感謝她的父母賜給她一個那麼好的寒爺,世界上唯一的殷寒。
她也不必再藏著掖著。
雖說殷寒這麼些年住在她家,也有很多人說,這是父母給她安排的童養夫。
她一開始不信,反駁了那些人。
可是越來越多的人說他們倆的關係,她越來越不安,到了青春期甚至想從殷寒身邊逃離,離的他遠遠的,就不會有人亂說了吧。
當時殷寒正處在繼承家業時期,不能有任何負麵新聞,自然,她更要離他遠遠的,不能乾涉他。
最初的情感到了什麼程度,她也未知。
可那天,他突然親了她,不是哥哥對妹妹的親吻,男人對女人的凶猛如沒有馴服的獸親吻讓她心底更為懼怕。
可身體告訴她的是糾纏,繼續糾纏上去!
兩個矛盾體在心裡不斷碰撞,竟擦出來火花。
這是女人會對男人才有的感覺,而她到最後,就任由它發展去了。
反正兩個人也沒有血緣關係,反正現在殷家全是殷寒做主,反正殷家在帝都已經無人匹敵,她也就不在意這層關係了了。
“寒爺,你說話不算話,你說過等我二十歲的時候再要我…”
殷寒挽起她的秀發,“嗬,今兒把你二十歲的禮物搶先收了,省的你以後給我惹事生非。”
隱隱覺得不對,什麼叫把她二十歲禮物收了,搞的她的禮物就是他一樣。
心底一笑,沒想到這男人看起來清風霽月的,沒想到那麼肉麻自戀。
“我能惹什麼事兒?”
殷寒的手法很輕柔,她的發絲在他的手裡圈了一道道,最終卷發在她的腦後綸成一團。
居然沒有扯掉一根她的頭發。
“你還小,你這個年紀的小孩,心思變化的最快。”
“什麼心思?”
女人身體的那抹白和男人古銅色的肌膚交織一起,正如那海浪洶湧流動,她就如那一隻小小的船,沒有舵,掌握不了方向,隻好跟著浪潮的湧動……
他沉,她也跟著沉,浮起之時,她也快從快要窒息的水裡冒出頭顱,張大嘴巴,貪婪地呼吸空氣。
與之前不同的是,她更加融入這片海域,不再陌生。
殷寒不答,隻是那沉沉浮浮快讓她崩潰,要接近溺水的死亡邊緣,一個海浪將她打在岸邊,貪婪的呼吸空氣,再又把她卷入水中,如此反複……
後來,喉嚨乾的疼。
風嗆在她的嗓子裡,她咳嗽了好幾聲。
殷寒讓她喊“竹桃愛殷寒。”,他不讓停,她就得一直叫,讓她喊一百遍,她不敢隻叫九十九次,否則她就要迎接更加猛烈的暴風雨。
最後,沁藍色的海水暈開濁液。
竹桃看著那液體消失,托腮,“寒爺,海裡的魚兒不會懷你的孩子吧。”
殷寒,“也可以啊,我正好想抱一條美人魚。”
竹桃顴骨紅了個透,“你想的挺美。”
竹桃腦袋窩在殷寒的脖子上,心裡想著白巧巧跟她說的。
男人過二十四五,還不縱欲,那就是不行。
但是殷寒不像是不行啊。
“寒爺,你那麼嫻熟,之前應該有很多小白鼠吧?”
殷寒懂了她的意思,“我要說沒有,你下一句肯定就是’不信’。”
殷寒這個男人,彆的不說,還是挺懂她的。
“那你到底有沒有小白鼠!”
“有啊。”殷寒看著眼前的小貓耳朵垂了下去,上手擼了擼。
竹桃頓時覺得殷寒的懷裡也不暖和了,正要起身,殷寒就強摁她下去,調笑,“嫌棄我了?”
“你騙人,你說過沒碰過彆的女人的,你都碰過那些人了,誰知道你現在有沒有病呢!”
殷寒也挺想給她一個教訓,刮她的鼻頭,“現在才意識到是不是太晚了?”
她不理他,隻是靜靜看著平靜的海麵,海水並不是藍色的,而是深藍中帶著黑。
這四周無人,就好像與世隔絕了一樣,要不是她親眼下去看過,她不信這是真的海。
海水靜的像是一幅畫。
半晌,她出來一句。
“寒爺,我信你肯定沒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