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桃心中警鈴四起,“你不是之前才洗澡過麼。”
大掌撈過她,脫掉上衣坐在離竹桃一尺處的浴缸,說著不對題的話,“洗乾淨點,我家貓才會喜歡。”
—
白歡被送進了急診室,打了三針純血清,接著就是一係列的醫療處理。
要不是她命大,搶救的及時,眼鏡蛇還比較年幼,毒性不是很強,她早就歸西了。
嘔了幾嗓子,蛇的臭味熏的她到現在還想吐。
她要報警!
攥著手機就打了110過去。
白歡剛想要睡覺,外麵有人悄然打開她的病房門。
漆黑中,白歡的手抖了抖,看那人的樣子不像是護士,黑色衛衣,黑色緊身褲。
她掐準時機從床上逃跑,摔倒在地上,她呼吸困難,“誰,誰讓你來的……”
男人凶狠一笑,“你的話真多。”
鋒利的刀刃已然劃開她的大動脈,她感覺到血液流淌時,她的全身在變硬變冷。
“不許動!”商刑率先進入病房,他穿的是一絲不苟的製服,大聲喝令。
隨行一行人都進了病房,燈光打開,一片血烈的場景。
白歡鬆了一口氣,像是看到了光,死死揪住商刑的褲腿。
“商隊長,救我,救我,那個人想殺我,殺我……”
常風雪捂著鼻子,“我們知道,這一地血都是你的,彆臟了隊長的褲子,他今天才換的。”
商刑給了她一個眼神,常風雪不再說話。
看到昔日高高在上的白家大小姐淪落至此,商刑皺了皺眉頭,腳挪開了她。
人多勢眾,黑衣人被壓住雙肩,帶了下去。
白歡則是被移去了外科。
“到底誰想殺我……”
腦袋裡突然搜索出一人,江慧琴。
她垂在大腿兩側的手緊了緊。
“商隊長,求你帶我走吧,我不想待在醫院,這裡不安全,我求你了求你了……”
眼前的人洗去臉上的汙漬,倒也算的上清新利落,美人一枚,她哭的梨花帶雨想要博取商刑的同情。
215隊,除了常風雪,其他人都帶著同情又渴望的目光盯著商刑。
不得不說,白歡還是很會哭的,知道怎麼拿捏男人對女人的同情心。
常風雪壓下心底的怒氣。
商刑薄唇動了動,“行,你先跟著我吧。”
“這怎麼行,難道她還要住你的房子嗎?”
“先把白歡帶去警局。”
“我,我要跟商隊長一起……”白歡見事有轉機,忙答。
常風雪的肺都快氣炸了,生怕商刑真的對白歡有了好感,指著白歡,在商刑麵前揭示她的罪行。
“你少在我們隊長麵前裝可憐,誰不知道你那檔子勾搭,那個周柏齊差點害了竹桃這件事,是你背後指使的吧?!”
馬峰聽得眼睛一眯,竹桃,不是商隊長的苦苦暗戀的對象嗎。
這下有好戲看了。
他插著腰,從褲兜裡拿出眼鏡戴上。
商刑冷眉微擰,退開了半步。
白歡看見商刑眸中的質疑,慌了,矢口否認,“這位美女,你不能血口噴人,怎麼斷定是我指使的,分明是竹桃那小賤人想嫁給周家,勾引周柏齊的!”
“哼,竹桃有殷寒,怎麼可能看的上周柏齊?你說謊打不打草稿?”
“行了,人先帶去警局。”
商刑頭疼地阻止這場鬨劇,白歡被暫時扣押。
馬峰悄咪咪地道,“你怎麼知道是她指使的。”
常風雪一臉看智障的樣子,“當然是審問出來的。”
“你小子,審問出來也不跟我說下!這麼大的瓜自己一個人獨享是吧。”
“幫我追到商刑,我天天請你吃瓜。”
“這……”馬峰戳著小手指,“這有一丟丟的難。”
常風雪沒多看他一眼,估計是盯著白歡對商刑下手去了。
是啊,她怎麼會允許商刑被其他女人碰,真正愛一個人怎麼會舍得把他給彆的異性接觸。
“唉,真是的,強扭的瓜不甜,強行撮合的愛也不長久啊,你也不回頭,還有一個人也再看你啊。”
。
。
“寒爺?你睡了麼。”
竹桃翻來覆去的,似有心事。
事到如今,外婆已經醒來了,她不得不提一嘴。
但每次提,都是被拒絕的……
殷寒的嗓音帶著蝕骨的魅惑,將她抱得更緊,“還想要?”
“……當然不是!”
竹桃不知道殷寒在說些什麼,什麼要不要的,分明他們也沒做什麼……
“我是說,外婆醒來了,你可以去陪她說說話。”
殷寒咧嘴微笑。
“陪她?”
“你怕是忘記了她以前是怎麼對我的吧。”
殷寒語氣雖冷,但十分平緩,好像在談一件平常不過的事情。
他的手放在她的肩頭,一下下地,輕輕拍打。
“可外婆說不定是有苦衷的,再說了,我不是對你很好嘛,還有爸媽也對你很好啊……”
“嗯。”
殷寒頓了頓,“那我就大發慈悲,去看望她。”
竹桃知道他在半開著玩笑,他順著她的心思她怎麼會不知道。
心裡跟裹了糖一樣甜,“好。”